年纪大的元祐帝与他们说不到一处,年纪轻的,元祐帝当然最亲近自己的表哥与姐夫。

长公主府离得更近,陈敬宗先到了。

元祐帝看看他,笑了笑:“听闻驸马但凡休沐,都会陪姐姐出城游逛,朕还以为你要从城外赶过来。”

只能在宫里关着的少年郎,对姐姐姐夫的自在颇为羡慕,心情不好时,那羡慕就有点嫉妒的味道。

他不会跟姐姐阴阳怪气,对陈敬宗就不必客气了。

陈敬宗惭愧道:“臣愚笨,长公主喜欢的琴棋书画臣都一窍不通,只能出一把力气陪长公主出城踏青赏秋,只是天气渐冷,长公主不爱出门了,今日臣只能陪长公主在花园里闲逛,皇上差人去传唤臣时,臣正因为说错话被长公主训斥,还要感谢皇上替臣解围。”

元祐帝:“你如何得罪姐姐了?”

陈敬宗头垂得更低了,解释道:“臣与长公主行到莲花池边,池中莲叶已经发黄,一片凋零。长公主念了首咏莲诗,颇有悲秋之感,臣想哄她开颜,便说秋天挺好的,可以叫人挖藕吃,不但味道好,还能通便止泻、健脾开胃,哪想到长公主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生起气来。”

元祐帝:……

姐姐风花雪月的时候,驸马一心只惦记着吃,还扯什么通便止泻,姐姐能高兴才怪!

元祐帝既嫌弃陈敬宗的笨嘴笨舌,又觉得此事颇为好笑,摇摇头,趁戚瑾还没到,他先跟陈敬宗埋怨了陈廷鉴一通。

元祐帝倒要看看,陈敬宗是帮着亲爹说话,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责怪亲爹。

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站在元祐帝对面的陈敬宗,此刻抬起头,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过来。

元祐帝看出了几分羡慕。

羡慕?

他不解:“你这是什么眼神?”

陈敬宗苦笑,重新垂下眼帘,道:“刚刚皇上的话,叫臣想起一桩旧事。”

元祐帝:“什么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