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事实证明,豫王虽然瘦了,脑子里还是没有多少东西,他连陈廷鉴的名字都没能说全,就被凌汝成安排看守他的人塞了一嘴布。
华阳很满意豫王的安静,她把该说的场面话都说了,这便去看郭继先。
郭继先手上脚上都挂着沉重的铁链,同样是阶下囚,郭继先身上依然可见大将军的傲骨。
华阳鄙夷豫王,对郭继先,她眼中一片冰冷。
她恨此人。
刚刚在凌汝成那里,华阳已经彻底了解了白河岭一战的来龙去脉。
原来郭继先是想活捉陈敬宗,好胁迫朝廷退兵。
陈敬宗又岂是会投降乞命的软骨头?
他最不愿意示弱以对的两个人,便是她与公爹,越是如此,他越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境地。
凌汝成与公爹是故交,上辈子,公爹肯定知道真相,但公爹特意对她隐瞒了,只说叛军恰好埋伏了一万人在白河岭,是陈敬宗与大兴左卫命数如此,撞了上去。
公爹不想她再因陈敬宗的死承受多余的悲痛,他却在那短暂的岁月里疼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