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主不同意, 戚皇后便会打消这个念头。

陈廷鉴也曾寄希望于儿子,他想着,儿子自己不愿意当驸马,那么只要儿子在帝后公主面前稍微展露本性,举止略有失仪,应该就能淡了戚皇后与公主的心思,哪又想到那日儿子竟一反常态,言行举止处处都挑不出错呢!

这混球,嘴里嚷嚷着不愿意,知晓自己可以娶公主,心里可能早就乐开了花!

陈敬宗忽然有所察觉,朝车窗看来。

陈廷鉴低哼一声,放下帘子。

两刻钟后,一行人来到了皇城外。

这里就必须下车步行了,太子也不能例外。

华阳下车后,朝公爹、陈敬宗点点头,便牵着弟弟走在前面。

陈家父子俩保持一定距离跟着,陈廷鉴低声嘱咐儿子:“等会儿见到皇上、娘娘,问你话你便答,没问你就老老实实闭嘴,休要在家里那般口没遮拦。”

陈敬宗淡淡道:“我都做了两年多的驸马了,还需要您教这个?”

陈廷鉴脸色更沉了,这两年都是在陵州那边过的,地方官员处处都敬着儿子,所以他更担心儿子在外面无法无天,到了京城也不知道收敛。

帝后都在乾清宫。

同样是盼女心切,景顺帝比戚皇后还稳不住,一会儿在椅子上坐着,一会儿就负手在大殿门口转悠一圈。

戚皇后笑他:“皇上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只有华阳这一个孩子呢,所以如此稀罕。”

景顺帝望着外面道:“朕虽然有四个孩子,可华阳还是第一个离朕这么远的,一分开就是两年半。”

戚皇后想到了林贵妃所生的豫王,豫王二十岁大婚,同年就藩洛阳,至今已经有四年没回京城了。

当然,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景顺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