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将摇椅摆在门口, 舒舒服服地看着。

夕阳从窗外洒进来,照亮陈敬宗半张英俊的侧脸,他垂着眼睫,揉面的神情专注又认真,堪比文人作画。

华阳想,这样的皮囊,但凡把心思用在读书上,不说考状元吧,拿个探花也没问题。

切面条的时候,陈敬宗一把菜刀也使得灵活流畅,每根面都是差不多的叶梗粗细。

华阳确实喜欢吃细面,就是不知他是观察出来的,还是故意朝她显摆刀工。

等陈敬宗要生火了,华阳不想沾染油烟,回了内室。

吃面的话,揉面最费功夫,面条一切好,剩下的就快了。

一刻钟后,陈敬宗端着一个托盘来了堂屋,托盘上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长寿面,铺了牛肉片、火腿、香菇与煎得边缘微微焦黄的荷包蛋。

“古往今来,亲手给公主做面的驸马你大概是独一份。”

华阳坐到桌边,欣赏完长寿面的色相,对陈敬宗道。

陈敬宗大言不惭:“礼轻情意重,你我夫妻,以后还要一起过几十年,何必年年都弄那些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