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握住她的手,再看那些银票,道:“给我一千两吧,暂且能解决卫所眼下的问题,等我把被那些人私吞的军田都要回来,靠军田所产与朝廷拨下来的军饷,卫所便能正常运转。”

项宝山有句话说得对,光靠以私济公,非长久之道。

华阳:“五千多个士兵,一千两会不会太少?”

陈敬宗:“你我才成亲一年多,我这个驸马爷的年俸正好一千两,再多拿,那些人会怀疑你贴补我,先前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华阳眨眨眼睛,调侃道:“你不是拐弯抹角提醒我,你还有一千两俸禄在我这儿吧?”

陈敬宗丢开信封,转身将她压在身下:“连你都是我的,我岂会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华阳呸道:“谁是你的,就像妻子犯错会被丈夫休掉,你也得表现好了,才能长长久久地做我的驸马。”

陈敬宗:“怎么样算表现好?像刚刚那样让你成仙三回……”

华阳一把捂住他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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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华阳醒来时都已经快晌午了。

身上酸得厉害,连续踢一千个毽子都没这么累。

摇摇铃铛,不想走进来的竟然是陈敬宗。

她惊讶道:“你没去卫所?”

陈敬宗:“我昨晚都撞昏过去了,这种严重的伤,不请三日假都说不过去。”

华阳竟无言以djxs.

而这个时候,驸马爷成功回了宁园且一上午都没离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关心此事的众人耳中。

知府衙门,俞秀问丈夫:“那我今日还用去吗?”

陈伯宗:“不用,他们俩应该要和好了,你若实在不放心,等四弟重新去了卫所,你再过去看看。”

俞秀点点头。

湘王府,湘王从头到尾琢磨了一遍陈敬宗昨晚的表现,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失宠、受伤再复宠,这路数他太熟悉了,后院多少美人都用过!陈敬宗虽然不愿借兵给他奴役,心里还是喜欢美人公主的,所以一听说公主可能看上了某个伶人,立马就装病趁机回了宁园去,然后再靠他英俊的面孔、伟岸的身躯取悦公主,那种事情上,男人女人都一样,身体舒服了,什么都好说!

该死的陈家老四,他在这边赔了几万两的银子,敢情好处都被陈敬宗吃去了,既在卫所那边赢了面子,又在公主那边讨了实惠!

愤恨过后,湘王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肥硕的身材与实在难以夸出英俊的脸,惋惜地叹了口气。

但凡他也是个美男子,还有陈敬宗什么事?

陵州卫所,项宝山等人一早就在等消息,待宁园派人过来,说驸马爷要养伤三日,项宝山、王飞虎、林彦以及卢达这四个平时并不是一派的官员,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总算和好了,驸马爷再在卫所住下去,他们也跟着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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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湘王放松警惕时,华阳悄悄给父皇写了一封信,随信附上的还有那幅徽宗真迹、装着一万九千两银票的信封。

御书房,景顺帝挺高兴的,这次女儿只给他写了家书,看样子还送了礼物过来!

他先拿起那封信。

然而景顺帝万万没想到,女儿才在第一句给他请了安,第二句就变成了“父皇,驸马欺我太甚!”

光这短短几个字,景顺帝的火气就上来了,仿佛看见女儿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脸庞!

好个陈敬宗,他没嫌弃陈敬宗没有功名粗人一个,纯粹看陈廷鉴与戚皇后的面子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陈敬宗竟然敢欺负他最宠爱的公主!

胸口起伏,景顺帝沉着脸继续往下看。

这封信,总结起来就是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