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不敢确定她有同样的心意。

一个糊里糊涂的吻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不把话挑明,只怕她还会以为自己在欺负她。

想到这儿,解玉便松了眉。

有些话,还是得趁早说得更明白些。

况且,他还有很多想问她的事。

她从哪来,以前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要那秘籍做什么……

好奇的事太多,解玉开口道:“那便不出去。”

正好他有好些话要同她讲。

“好。”裴寻今却倦倦地打了个哈欠,“那我就不送你啦。”

她实在困得很。

中午为着他化蛟的事跑上跑下,还没抽出空子休息,就又赶来了涂抚村。

正是睡意浓的时候。

“……”

看着裴寻今连眨眼都变慢了,眼尾还缀着点困倦的水光,解玉生将要脱口的话憋了回去。

算了,既然累,那便不折腾她了。

往后有的是时间。

待他走后,鱼附本以为裴寻今会帮他解了变形诀,却不想,她竟真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他连吹了好几个泡泡。

这儿还有个人呢!

可他又不敢像之前那样撞碗,毕竟他也不愿打扰她休息。

鱼附想看看她睡觉的样子,但被白瓷的碗遮住了视线,只能像往常在磐鹤池那样,呆呆地顿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片刻,又想到方才裴寻今着急将他从地上捡起来的模样,便害羞地往水里沉了几分。

***

天快黑时,一串凄惨尖利的狗叫将裴寻今从梦里捞了出来。

几乎是瞬间,她便清醒了。

她顺手抓过佩剑,忙起身朝窗外看去。

正逢日暮,天际只压了层薄薄的淡光,远处的小道上,一个着急忙慌的背影爬上了一处土坡,手里还揪着什么东西。

裴寻今不作犹豫,先是探了缕灵息出去,待灵息沾在那人身上,再才去找蔺王舟。

她扣上门时,蔺王舟恰好推门而出。

两人跟着她放出的那缕灵息,追到了一处丛林里。

风卷着树叶哗哗作响,一片朦胧中,裴寻今远远便望见了交缠打斗在一起的两人。

说得更准确些,是单方面的殴打。

身上带着灵息的那中年男人,正拽着一身着破布衣裳的青年,狠狠朝他脸上砸下拳头,下手极重。

“小杂种,敢管到你爷爷我头上来?还不快把那畜生给我,小心老子他娘的打死你!”

而被打的那人蜷缩成一团,却不还手,只偶尔泄出一声闷哼。

不等男人再次落下拳头,裴寻今抬手掐诀,那人便僵立不动了。

被打的人瑟缩了一下,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没了动静。

他愣愣地抬起脑袋,从披散的头发间盯着一动不动的人。

“你还好吗?”

耳边陡然炸响清脆的问话,青年身子一抖,先是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脸,再才望向声源处。

“你、你们是……”他畏畏缩缩地低着脑袋,瞧人时眼珠往上一滚,目光躲闪。

也是走近了,裴寻今才瞧清楚这两人。

落拳头的是个中年男人,满脸肥腻,粗布衣裳大敞,凶神恶煞。

被打的青年则身形干瘦,脸上都没几两肉。

裴寻今望了他片刻,突然道:“你是小羊的哥哥?”

听见小羊的名字,青年一僵,头稍稍抬起来了一点,但整张脸仍被又长又乱的头发挡在后面,看不明晰。

他瞧了瞧她,又将视线移向蔺王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