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便一倾而下,没在脸上停留,反倒将衣襟沾染了透彻。

荀随微张着嘴,再不顾拘谨喘着气。

裴寻今则仔细将掌心湿润擦净,一面挑了笑看他。

“师兄好似总管不住泪水。

“以前可曾这样哭过?”

荀随还未冷静,并不应声。

他也心知那眼泪来得荒唐。

说到底不算哭。

他既不委屈,也不难过,只是那双盲眼竟成了欲念的发泄地,一经刺激,便止不住地淌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