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师兄今年十七?”
虽不知她为何提起这事,但小耳还是点头:“确然。”
“师兄上回说过,是十二进宗,距今已有五年。”
“不错。”
“师兄幼时流浪五年,直到五岁时,被某处书院的先生收留。”
“是。”鲜少回忆往事,小耳的眼中带了些怅然之色,“若非先生言传身教,定然不会有今日之小耳。”
他对以前的事记得模糊,但也有个大概印象。
在进入书院前,他惯于讨饭过活,偶也行偷窃之举,若一直这般苟且偷生,只怕是头披了层人皮的乡间野狗。
但山长将他接回了书院。
山长身子骨弱,却是真正的菩萨心肠。
正是这一汪宽厚仁慈的清泉,将他引回了正途。
裴寻今只觉心跳得越发快,她紧盯着小耳,又问:“小耳师兄……可是生来便叫小耳?”
许是从未有人问过这问题,小耳下意识怔住。
良久,他才缓声道:“本有一名姓,但愧对于先祖,只能藏之不用。”
“不知师兄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