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道:“师妹总欺我眼盲。”

话音刚落, 他手下就出现了一条透白丝缎,遮住了裴寻今的眼。

眼前瞬间陷入昏暗, 裴寻今两手撑在他肩上, 攥紧了衣衫。

她能感觉到有温软碰在了唇上, 不过只是轻蹭着。

耳畔传来师兄的低声询问――

“我已听话了,师妹目下所想, 是眼前的荀随, 还是那精神境里的荀随?”

不待她回答, 他又自言自语般说:“可我心底时时刻刻都想着师妹。”

随即, 他便吻了上来。

一开始只是浅尝的轻碰,很快他就舐开扉门。

湿热的温软交缠,没有那糖球,他也从中尝到了甜味。

枝蔓还在缓慢绞紧,他被刺激得伏低了身,脊背紧绷。

裴寻今被他吻得发麻,酸劲窜上,眼角也沁出了水色,将那覆在眼上的丝缎染得透湿。

时间久了,便渐有泪珠滑出白绸,但还没掉落,就被荀随吻去。

趁着这空隙,裴寻今将胳膊往前一移,圈住了他的脖子,头轻抵在肩窝处换气。

她虽清楚魔心会放大荀随的欲念,但没想到会这样强烈。

“师兄,”她放软了声音,轻轻蹭了下,“师兄可还记得上次算的那沈家子的命数?”

“嗯。”荀随的气息也抖得厉害,“自然记得。原是早夭之命,但命格被人改过了。”

“大抵是他的父亲,沈甫所为。”裴寻今又问,“师兄能否算出沈甫的儿子现今在何处?”

在瞧出姜菱月的不对劲后,她就开始怀疑姜菱月那位早夭的堂兄。

她对卜算一知半解,却知道荀随那儿有一无相鉴。

无相鉴是当年天机阁赠予栖云仙君的珍宝,有卜算命格的奇用。

荀随借助无相鉴,足足卜算五次,终于从沈家子的命格中找出了些微异常。

又寻着那点异常,反复卜算,才敲定了他被改命格的事实。

荀随低声道:“他的命格被人用命印封住了,仅凭无相鉴难以破解,如要找出他,至少需半年。”

裴寻今心想,这便说得通了。

沈甫在修道上天赋异禀,想来定是他与妻二人强换命格,又用溺亡换来了沈家子的一条生路。

如此一来,不仅保住了沈家子的性命,也藏住了鸳鸯壶。

她问:“那便只能借助无相引了?”

在算出沈家子命格被改后,荀随就从无相鉴中抽了一缕无相引给她。

这无相引是从沈甫的命格中抽出的,按他的意思,只要靠近沈甫之子,无相引便会有所反应。

但天大地大,要找出这人来简直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不过,总比没办法的好。

荀随应了声是。

他将手扶在了她的腰上,以防她滑落下去。

等稳住她的身子后,忽开始轻揉着,并往里渡着灵息,还要低声问她:“师妹,这样可舒服?”

裴寻今索性倚在了他肩上。

她看不见,触觉便越发明显。腰上发痒,她的手圈紧了些,不自觉轻哼了两声。

荀随听见,手一顿。

随即,他便将她扶起来,再度吻了下去。只不过力道更重,手中也未停。

裴寻今微仰着头,根本寻不着喘气的空隙,只在一片茫然中听见他的重喘。

头发昏,脸也烫,她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裳,衣衫被扯得散乱,露出一大片血色符文,还有缠在其间的绿藤。

迷蒙中,荀随问她:“师妹,你与他的婚事为假,是不是?”

裴寻今从喉咙挤出一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