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快来!”来的是谈敛,他走路时格外张扬,脸上却惨兮兮地顶着一片青一片紫,看起来很是滑稽。

他身后跟着一帮人,起初表情都不大好看,但一见着裴寻今两人出来了,顿时神采飞扬。

谈敛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离她不到几步时,忽然得意地举起手中令牌,大叫道:“你输了!”

他拿到了那块令牌,而且问了其他人,除了裴寻今先前找到的,可就只有他这么一块令牌了。

换句话说,他成功入了宗。

裴寻今笑盈盈地看着他那块令牌,语气轻快:“恭喜了。只是不知道,钱飞铮去哪儿了啊?”

谈敛神色一僵。

他和钱飞铮为了争夺这块令牌,又打了一架。

这回他把怒气狠狠发泄了回去,代价就是,钱飞铮到现在还躺在百虫谷里。

“哼!”谈敛重哼道,“别岔开话题!你输了!那就得按规矩来。道歉吧,其他的等道完歉了再说。”

解玉那会儿根本没注意他们在打赌,眼下听得糊里糊涂,由是皱眉:“什么规矩?”

裴寻今便将自己和谈敛打的赌说给了他。

解玉听了,搭在剑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这剑锋便露了一寸,他嘴边含着丝轻狂笑意。

“要不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这样你既不用做那些蠢事,我也好还个人情,顺便给我爹爹送个新鲜的酒水壶。”

裴寻今:“……”

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不用。”她抬眼望去,那里,几个前辈也恰好走过来,“这赌,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谈敛也看见了他们,他敛下傲慢,恭敬奉上令牌:“诸位前辈,在下已经找到令牌,请前辈过目。”

为首的黄衣师姐接过,翻来覆去扫了眼,说:“这位小师弟辛苦了。”

谈敛一喜:“谢师姐关心,这都是应该的。”

但紧接着,他便听那师姐说:“不过很可惜,这令牌是假的。”

笑顿时僵在了脸上,谈敛扭曲出一丝怒意:“不可能!怎么会是假的?”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怎会有假!

他用劲抢过,再一翻,表情顿时僵在了那里――

只见令牌的背面,眨动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不算大,且与细纹融在了一起,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黄衣师姐安慰道:“小师弟不用灰心,等下次入宗考核时,再来也不迟。”

这些外门弟子都是通过了初步考核的,可以留在南门弟子院,但并无门人指导。

要想成为内门弟子,只能通过每半年一次的入宗考核。

更有甚者,已经在弟子院待了几十年了,也未曾通过,终其一生都只拿了个外门弟子的名号。

血气往头顶一涌,谈敛愤愤地将令牌往裴寻今头上扔去。

“你这贱人!杂种!你敢骗我!”

裴寻今轻松接过,将令牌夹在指间。

“你还是先道歉吧。”她笑着说,“其他的,等道歉了再说。”

“滚!”谈敛暴跳如雷,指着她对黄衣师姐说,“前辈,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这个泼皮烂货,全是她害我!”

那黄衣师姐原对这小师妹就有几分好感,又见谈敛因着一块令牌便对裴寻今破口大骂,不由得心生薄怒。

她冷下脸,将劝慰的话吞入口中,转而道:“如果只是纠结于令牌,而忽略了品性修养,恐怕,还要多修炼些时日,再来入宗考核罢。”

此话一出,便定下了他这几年再不能参加考核的事实。

谈敛脸色变得煞白。

“凭什么罚我?”他声音颤抖,“前辈,分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