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往后退了步,带着裴寻今重新跌回椅上,“小骗子,不当总惯着你。”
裴寻今坐在他腿上,后背被压着,根本动不了身,连分毫距离都拉不开。
她继续往里渡着内息。
荀随则一面亲她,一面带着她的手游走。
当指尖碰到一阵灼热时,他稍扬起了头。
眉头微拧,喉结滚动,一声喑哑的嘶叹挤过喉咙,低沉得让人耳热。
裴寻今手一颤,另一手恰好送进最后一缕妖息。
封印被修补,荀随便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似的,瞬间恢复了冷静。
他渐渐闭上眼,无力地垂下手,胸脯微弱起伏着。
裴寻今以手作扇,试图降温。
但脸还是烫得厉害,连被揉乱的衣服都带着热气儿。
她将最后一点糖嚼碎,囫囵吞了,然后低头吻了下那泛着湿红水色的唇,笑吟吟道:“师兄真甜。”
荀随眼睫轻眨,未有反应。
裴寻今下了地,又将他的衣裳整理好,顺便把那袋子糖塞回了他怀里。
她散了系在腰上的链子,抛了抛,然后掐了个法诀。
镇息链恢复原样,她又在原地坐了会儿,待夜风将起时,她才离开了水上小筑。
***
往后的几天,裴寻今试过进入精神境,但都没成功。
鱼附则常常不见踪影,他的原话是,想趁机会尽快找到父亲。
这一日,裴寻今正打算再次进入精神境,姜菱月却先找上了门。
她俩只在来魔域的第一天打过照面,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几天不见,她像是连夜未睡过一样,精神紧绷,眼下浮着青紫,瞳仁惊颤,脚步漂浮。
“裴师妹。”她紧蹙着眉,压低了嗓子急切道,“我们……我们一起逃好不好?”
见她神情不对,裴寻今一怔,然后飞快甩了个防护咒诀。
这才问:“姜师姐,你这些天去了哪儿?我问缪寄,他说让你单住了间宅子。”
“是单住着。可我……可我想走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师姐,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闻言,姜菱月像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似的。
她紧张地左右打量几番,才战战兢兢道:“那疯子让我住在一座别院,昨夜里,我在那儿碰见了一个人――不,不对,那哪儿还算人呢?”
她咬着手指,担惊受怕地将昨夜里的事讲了出来。
原来,昨晚她起夜时,在院里撞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佝偻着背躲在墙角下。
院里镶了夜明珠,不消多费劲便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也是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姜菱月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人已被折磨得不成样了。
脸像是被野兽啃食过一样,鼻子削了一半,一只眼睛瞎了。
全身都是伤痕,一条胳膊断了,腿也瘸了一只,连腹部都被开了个洞,竟还没死。
最可怖的是,那人也发现了她。
竟提了把断剑追着她四处跑。
最后,还是缪寄布下的守卫捉住了那人,拖着拽着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往常我只是想往外跑,就会有魔人出现。”姜菱月道,“可昨晚上,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些人才出来。我猜,定然是缪寄的意思,他想拿那人警告我,若我不告诉他鸳鸯壶的下落,就会变得跟那人一样!”
裴寻今道:“若他想吓你,带你去关人的地方逛一圈便是,何必放他出来?”
姜菱月陷入沉默。
裴寻今又问:“姜师姐,你先前说不知道鸳鸯壶是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