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似乎在迟疑。
“他们把公路封锁了,你大概走一两个小时,就能从岔路上看到一个加油站。”
“……”
“如果你曾经对我有过哪怕半分意思,就在脱身后,往我家打个电话,跟他们说我在这里,腿受伤了。”韩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苦笑一声,低声道:“不过我估计你不会,你出去后肯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干脆把我遗忘在这里……你恨不得我干脆去死吧。”
楚慈沉默着,不置可否。
韩越那微弱的希望在这沉默中被一点一滴磋磨殆尽,就如同伤口被暴露在空气中,血液慢慢流干,肌肉缓缓腐败,一分一秒熬过的时间就仿佛剔骨尖刀,把他血肉和骨髓都一片片凌迟敲断。
那痛苦来得如此剧烈,甚至比在公路上承受高能粒子流冲击的痛苦还要猛烈千万倍,比连人带车翻下山崖的瞬间还要恐惧千万倍,比束手无策等待死亡的感觉,还要让人绝望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