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菲带着贺亦巡和许培绕到厨房,从后花园离开,许培有些意外地看到保姆华姐正在加热牛奶。

“阿姨对他们很好的。”朱明菲说,“都是一群可怜孩子。”

红色小车行驶在旧城区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仪表盘上的故障灯时亮时灭。

排气管喷出的黑烟惊得路边的老鼠慌忙钻入下水道中,转弯时底盘发出吱吖声,车身却稳稳穿过狭窄的巷子,像一匹识途老马。

小车虽破,但不掉链子。车尾“新手驾驶”的贴纸早已褪色,仍倔强地不肯脱落。

把车停在一个霓虹招牌前,朱明菲从扶手箱中翻出一个口罩,对贺亦巡说:“贺sir,你把口罩戴上,里面的人看到你不好。”

许培看了看招牌上的字,某某牌馆。

一看就是赌博的场所。

但贺亦巡没关心这个,看着朱明菲手里的黑色口罩:“你用过?”

朱明菲汗颜:“咱就别这么讲究了吧。”

许培已经猜到结果。

小车拖着残破的身躯去附近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牌馆前。

贺亦巡戴上去药店买的医用口罩:“走吧。”

牌馆里乌烟瘴气,碰牌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大额钞票,放许培那边是妥妥的聚众赌博,但在滨市这样的地方,即便是非法赌博都不值得浪费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