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激烈的争吵。他没有解释清楚两人在争吵什么,所以陪审团倾向于他有杀人动机。”

“这确实是个疑点。”许培说完,把手中的证据页递到了贺亦巡面前,“还有这里,现场有一个绑好的垃圾袋,放在门边还没拿去丢。里面装着碎玻璃杯,甄礼说是前一晚碎掉的,但碎片下有一张湿纸巾,还未干,说明他在说谎。”

“他后面解释说是记错了。”贺亦巡说。

“对,但这里很奇怪,纸巾未干说明杯子是刚碎的多半是司蕾挣扎时打碎的。如果不是甄礼收拾的,难道是凶手收拾的吗?”许培说,“收拾杯子的行为,我只能想到是为了伪造成自杀,你觉得呢?”

贺亦巡想了想:“赞成。”

这也符合司蕾的死亡状态,若非经过法医检验,看上去的确很像自杀。

“所以凶手伪造成自杀,是没有想嫁祸甄礼吗?”许培百思不得其解,“那门锁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甄礼所说的,有人在外面反锁了门。

在这一点许培倾向于甄礼没有说谎,因为他若真是凶手,直接离开便是,压根没必要演这一出。

但诡异的是,第一时间抵达现场的记者和警察,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看到什么人,门突然又从里面打开了。

一方面,假设凶手没有打算嫁祸甄礼,只是把司蕾伪造成自杀后就离开了,那门锁是怎么回事?

另一方面,假设凶手打算嫁祸甄礼,那为什么要特地清理现场的玻璃杯?

而且为什么不把垃圾扔掉?

两种假设似乎都很难解释得通。

“门锁和玻璃杯应该是关键。”贺亦巡皱眉道。

“嗯。”许培严肃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决,但因为甄礼嫌疑最大,并且有杀人动机,陪审团便裁定他有罪。”

“明天去现场看看吧。”贺亦巡说,“这栋老房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