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他对话的是许培,他却只关心贺亦巡的态度。

好像只要能证明许培是个野生omega,贺亦巡对他不在意,他就能占到便宜似的。

“你们的营业守则是摆设吗?”贺亦巡冷眸扫了眼贴在副驾背面的提示,上面明令禁止司机骚扰乘客,“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投诉。”

司机“嘁”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

回到单身公寓,许培第一件事便是翻出药箱,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

由于发Q来得突然,许多准备工作都没来得及做,在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的期间,许培拿出了钢铁般的意志,一边打开电脑填写请假申请,一边指挥贺亦巡干活:“你帮我拿一下一次性防水床品,在左边衣柜第二个抽屉。”

想着贺亦巡的手行动不便,许培又说:“我待会儿自己换。”

贺亦巡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许培,比如和詹高聊了些什么,为什么有他的血清还是会发Q,但见许长官很严肃地给他安排工作,他暂且把正事放到一边,走向卧室:“防水床品?”

许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接下来一周我都会处于低烧状态,虽然使用了抑制剂,不会出现上次在你家那种‘水流成河’的情况,但我的腺体和生值腔还是会分泌少量液体,所以需要防水床品。”

“这种床品一套很贵的,可以把液体吸到里层,表层仍然保持干爽”

“所以你又要分泌蜂蜜水了。”贺亦巡说。

许培翻了个白眼:“那不是蜂蜜水!”

贺亦巡的胳膊没伤着骨头,只要不过度使力,伤口也不会太痛。见许培在忙,他主动换起了床单被套:“alpha没有发Q期吗?”

“他们随时都可以发Q,也可以全年都不发Q,自主权在他们手里。”许培啪地敲下回车,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贺亦巡问,“你手没事吧?”

“没事。”吊着的手只是不方便,但做事完全没问题。

贺亦巡抖了抖被子,把四个角牵拉平整,却听许培又说:“你先别急着铺床,再帮我拿一床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