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竟然是赤裸的,眼中更是闪过阴狠的杀意,一想到身体被不知道什么人看过碰过,他就恶心得反胃想吐。

而他又下意识地伸手往腿心摸了一下,摸到还没消肿的阴蒂时,他简直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

就算他知道这可能是他自己无意识的行为造成的后果,可但凡有一点这是别人干的可能丹尼尔都无法忍受,他要把那只、不,那双手都剁下来扔到海里喂鱼!

他用力深呼吸,克制着没发出动静,冷静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同时搜寻自己的衣服和武器。

但很显然,那人也不傻,不可能把危险品放在一个一看就不是良民的人身边,毕竟他身上的枪伤可没法造假。

这间小屋不大,那人是独居,小木屋格局不算完美,里面的摆设也有点多,但可以看出主人倾注了很多心血,从他现在躺的位置往前看就是窗户,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斜照进来,在橡木地板上映出金色的四边形,影子里有轻轻摇曳的树影,那是山间温暖柔软的风。

木窗外,是山间俯瞰视角的苏尼拉岛海景,以丹尼尔的视力,他还能看清海面翱翔的海鸥。

这幅景象,跟他这几天满眼的泥泞、危机、腥臭仿佛是两个世界。

有几缕阳光落在床边,落到他手上,丹尼尔就像被烫到一样,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他不是个喜欢看风景的人,他更喜欢待在自己的角落,在不见天日的私人领地里独处才能让他舒心。

可现在,他却也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小框中的画面看了许久才回神。

只是还没等他咀嚼这份新鲜又奇特的感受,余光映入的一片黑影便让他当即抛却所有多余想法进入警戒状态。

在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的女人时,丹尼尔有一瞬间冷汗都下来了。

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木质地板,从缝隙和材质看,不是完全实心的,什么人能在这种木质地板上行走而完全不发出动静,能让他都察觉不到?

丹尼尔抿紧唇,默默往后挪了几分,鹰隼般凌厉的视线快速将眼前人上下扫视一番。

看起来挺瘦的,可暴露在外的那截小臂就暴露了她的力量,也是,没点力气怎么比他一个昏迷的大男人扛回来?

那张脸有点眼熟,丹尼尔感觉在哪看见过,可是一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比起这些,她闲暇得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松弛姿态,甚至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才让丹尼尔恼火无比,要是他现在手上有什么武器,第一手肯定先把那双眼睛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