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溪月所说,每一只香囊散发的香味都是不同的。
“永宁公主真真是有心了。”宜雪走过来见林苒在把玩香囊,不由笑道。
林苒也笑:“我若有这等本事,非见天儿绣香囊帕子送人去。”
“热水备下了?”林苒搁下香囊问。
“是。”宜雪回答林苒,见她要起身,立时伸手去扶。
“宜雪,将这些香囊收起来……”林苒说着一顿,再扫两眼这些精致的香囊,“先收在梳妆台上便可。”交待过一句,她自去浴间沐浴。
把玩过香囊,指尖残留淡淡香气。
泡在热水里正神游的林苒嗅见那点花香,忽而记起之前一件事。
当初赏花宴上那桩落水之事,后来王溪月曾对她提过说皇后娘娘查出那名小宫女收受的金银之物上沾染着一味独特的香,是皇帝陛下独独赐给沈昭仪的香。
因是这般,沈昭仪才洗不清嫌疑受了些处罚。
但林苒记得太子对她提起此事时的态度反而暗昧,虽未直言,但隐约觉察得出来太子心有疑虑。
唯一的证据亦是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无论那味香多特别,只要有调制之法便有被擅于调香之人调制出来的可能性。
这是太子有所疑虑的原因?
但光凭些许可能,无法做出更多推断,何况沈昭仪当时未必不曾用这个理由来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