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林苒便把给自己爹爹和二哥的寝衣都做好了。

虽说不大熟练,没少拿针扎自己,但事后再看一看这两身像模像样的寝衣,她颇有成就感。

拿到爹爹和二哥面前,果然两个人都很满意。听着二哥连连夸赞她能干厉害,林苒笑嘻嘻:“那二哥你明日可得空?若是得闲,陪我去打猎啊。”

林长洲一笑,略想想说:“明日应当无事。”

“那先说定了!”林苒干脆利落拍板,“无事二哥便陪我去打猎。”

林长洲没有反对:“行。”

林苒欢欢喜喜回荼锦院,为出门打猎做准备。

定远侯府有一片自己的猎场,说是猎场,实则是特地围起来的一片山林。

如此,有所防范,以避免猛兽闯入伤人。

临到第二日出门之时,林苒专门换上骑马装,为着方便,满头青丝也用金冠高高束起。她揣上自己的弓箭,骑上自己的雪白大马,和二哥林长洲去往猎场。

这几天林苒将自己闷在府里,除去想为爹爹二哥做寝衣以外,亦是在等萧照的下一步动作。

若这位太子殿下当真“非她不可”,定不会因为她拒绝便轻言放弃。

是以她想看看太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事实上,自这位太子殿下生出迎娶她为太子妃的念头起,之后的一切已只被太子左右。他选择打消念头,那么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他不肯放弃,那么结果也是注定的。她是何种想法,在“太子”这一身份面前,恐怕无足轻重。

不过显而易见太子目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却也不知,这样的风平浪静背后是太子在酝酿,在犹豫,抑或其他什么。

但无所谓了。

既她难以左右事情走向,静待最终结果便是。

纠结便留给引发纠葛的太子殿下,也算得上太子殿下求仁得仁。

谁让他非要动这份心思呢?

京城早已处处暖春,山中天气却犹有两分冬日的冷冽。

骑马驰骋山林,耳边风声呼啸,凉风拍打脸颊,吹乱鬓发,但天高地阔,便使人心旷神怡。

林苒紧握缰绳坐在马背上,和自己二哥一道痛痛快快策马疾驰,直至入得山林深处,才放缓速度慢下来。山路两侧的树林里鸟雀振翅而飞,随处可见猎物出没。

“二哥,今日也比一比谁最后猎到的猎物更多如何?”

观察过一番情况,林苒才扭头对林长洲提议。

往日里他们兄妹也常这样。

纵然无法次次赢过自己的二哥,可要比试骑射之术,林苒从不犯憷。

林长洲见妹妹兴致勃勃,自然不打击她的热情,立时点头应允:“好,那我们分开两路,晚些在山下会和。”

林苒也笑着点点头,而后带上人骑马往另一条山路去。

春日至,山林里飞禽走兽变得活跃起来。

眼下又正值野物们繁衍的季节,打猎时须得格外注意这一点,尤其要避免伤了有孕的野物。

只是林苒不知道该说自己今天运气好或不好。

总而言之,她这一路上碰见许多肚子鼓鼓的野物,张开的弓很快又放下。

“又一只有孕的……”

大丫鬟春鸢骑马跟随林苒左右,见自家小姐再一次收手,忍不住道。

林苒扯一扯缰绳,驱使身下的大马继续往前。

“所以等夏天、秋天、冬天的时候,这里的猎物定然会更多。”

春鸢驱马跟上,顿时笑道:“小姐说得很是在理,现下有这样多怀孕的野兔,待到秋冬,不知这山林里的野兔该有多少,说不得猎都猎不过来。”

闲谈间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