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衣袖,笑道,“这次我当真遭好一番罪,阿婵姐姐心疼我,何不将那匹缠枝牡丹提花的料子送我裁新衣?”
“知永宁对你好,你便惯会讹她。”王皇后笑骂王溪月一句,又敛笑说,“你们两个亲如姐妹,阖宫上下无人不知,若非因为这个,那背后之人不会用出这般计策,你也不至于轻易中计,这是专门冲着你来的,可谓用心险恶。”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溪月道,“往后我自当更小心。”
她扭头去看萧婵,“只无论如何,没有因为此事迁怒阿婵姐姐的道理。”
萧婵也回望王溪月,对视半晌,她似不再纠结这件事,心绪稍微放松下来,笑一笑说:“那匹料子的确适合阿月,回头我便命宫人送去春禧殿。”
“果然是阿婵姐姐好。”王溪月也笑,乐呵呵亲昵挽住萧婵的胳膊。
当余光无意瞥见一言不发、悠闲安坐的萧照,王溪月终于记起正事,主动问王皇后:“姑母,那小宫女寻见以后,可曾在她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王皇后示意王溪月和萧婵坐下说话。
沉默几息,她眉眼染上两分凝重,徐徐开口。
“那小宫女已死,旁的宫人口中也未盘问出什么来。唯一抓出来个与她是同乡的小太监,且从那小太监的住处搜出一包金银,说是那小宫女生前托付于他,让他日后转交给她家人。”
王皇后让大宫女锦绣将东西拿进来。
几块金饼子加上一些银锭子,是宫里的东西,但谈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溪月和萧婵两个小娘子之间的事情萧照无意插手,因此没有开口。这会儿也不过随便捡了块金饼子拿在手里瞧一瞧,待他将东西放回去后,收回手来,反嗅见一丝若有似无的幽香。
香气自指尖传来。
是在摸过金饼子以后才沾染上。
小宫人大多用不起香料,这些金饼子银锭子也起码放得几日,如此经久不散的香气并非普通香料能留下,而若是稀罕的香料……萧照挑眉,多看两眼那包黄白之物,从过来凤鸾宫起便寡言少语的他终于道:“这金饼子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