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掉下去。
“太危险了……”他还是这么说,转过来对着梁璋,每一句嘴边都冒着热气,“把我推下去,你就是总监了。”
梁璋听了笑很大声:“那怎么办啊徐总,现在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你就这么失踪,周一市场部群龙无首,我只好代替你了!”
徐培因紧了紧围巾,踹他一脚:“想得美,我会做你领导很久的。”
观景台往下俯瞰夜景,凌晨亦是灯火通明,城市是巨大的琥珀,将所有在此生活奔走人的时间凝结成景观。梁璋来过很多次,给徐培因指哪里是首钢大桥。徐培因看了一会儿,轻声说:“北京真大,我工作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怎么出门看过。”
“有些东西是得出门看。”梁璋指天上,“你瞧,在咱们公司可没这么多星星,得是冬天到郊外,抬头才能看见这么多。”
徐培因依言抬头,今夜风很轻,恰到好处吹动他鬓角的碎发,他抬头看天,脸上被灯光映得极为柔和宁静。夜景和星星其实也算不得稀奇,想要专门去看那一刻的心情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徐培因欣赏星空,梁璋观测徐培因,两个人此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徐培因静静看过天转头,两人眼神对上,梁璋不觉得尴尬,笑着问他:“好看吗?是不是很值得来?”
“很好看。”徐培因点头,眼底也笑盈盈的,“真应该早点来。”
距离日出还有许久,两人不再站着吹风,也像其他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大哥的呼噜声传来,几乎盖住他们的聊天声,理所当然他们要靠近些才好交头接耳。
梁璋领徐培因来这里,自然会提些在家里不会问的问题,他问:“培因哥,你怎么就想着跟他来北京啊?他有那么好吗?”
“怎么又提他……”但徐培因登高后心神开阔,不计较他的冒犯,“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后悔死了。”
梁璋随手揪了一把草在手里玩,听了嘟囔:“你不是谈了很多段恋爱吗,怎么让他耍了啊?还是他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他让培因哥回答,培因哥就很认真思考,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小孩子、很热情。我到北京也没想过会呆这么久,可是沉没成本不知不觉越来越高,所以想着凑合下算了,原谅他很多次……”他说着说着给自己说生气了,骂了句脏话,“就是太贱了。”
“这种人怎么能原谅?他出轨你还放过他吗?”梁璋义愤填膺。
“又没捉奸在床,他那张嘴可会说了。”徐培因突然话锋一转,歪过头盯着梁璋,“你前任是怎么谈上的?”
梁璋没想到还会问自己,他也没啥可说的,一五一十讲两个人是徒步团认识的,后来报团又碰上好几次,觉得很有缘分就在一起了。
“哦是很浪漫的初恋呀。”徐培因捧着脸有些揶揄地笑他,“那怎么就分手了,你没挽留一下吗?”
“这个应该很难挽留,她是去意已决了。”梁璋和前任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只是有天夜里女朋友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自己要离开北京了。“她说她讨厌北京,这里地铁太挤,房租很贵,去哪里都要两小时,吃饭也贵,她也不喜欢吃炸酱面,待不下去了。”去年梁璋还去了前任的婚礼,她考公上岸了,老公是饭店老板儿子,她很幸福地和梁璋讲羊肉泡馍真的比炸酱面香。
培因哥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说:“梁璋,你前女友和我妈很像。”
“什么?”
“我妈也很讨厌北京。”徐培因笑着说,“她说北京太土了,灰扑扑的,不让我来。”
“很土吗……”梁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裤子,有一点心虚,“也还可以吧,早年沙尘暴,现在植树造林了,没有了。”
“其实是她讨厌北京男人,我生父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