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留在浴室外,坐立难安,他好多次伸手放在裤裆上,又放下了,觉得不该在这里做荒唐事。他干脆站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看看要不要帮培因哥把脱下的衣服洗了,或者能不能干点别的活。
他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的花瓶,上礼拜他送的郁金香还没凋谢。梁璋忍不住拿出手机,找聊天记录里那张照片,对比着推测徐培因是在哪里拍下这张照片的。
照片是平视着花瓶的,那培因哥要蹲在茶几边上拍,梁璋想,或许是趴着。他努力凹角度复刻一张,但怎么拍好像都差点意思,他确实如培因哥说的缺点审美。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梁璋回头,看到徐培因湿漉漉走出来,应该是还洗了头,但没有吹干。
“要擦干净啊,不然感冒了。”梁璋笑培因哥笨,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你喝醉酒了都这样吗?还是故意的,徐培因,你勾引我是不是?是不是?”培因哥任他揉搓着,就那样定定看着他。
“别看我了……”梁璋被看得不好意思,“你看我,是不是要我亲你?可以亲吗?”
他把徐培因慢慢放倒在沙发上,脸贴过去:“亲一下吧……两下呢?亲三下也可以吧?”梁璋也该喝解酒茶,他兜里有解酒药的,但是因为微醺忘记了。
“不要。”徐培因说。
“为什么啊?”梁璋不当回事,嘴也凑过去,结果又让徐培因躲开,只擦到脖颈。
“不要!”徐培因很认真地说。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嘴角向下,莫名有股委屈相。
“你难道还喜欢我吗?你对我这么不好,还算喜欢我吗?”他瞪着梁璋说,“亲我干嘛?你都这样对我了……我不想你亲。”
作者有话说:
很勤奋的话是不是应该收获很多评论呢|`)
第35章
“说什么呢……”梁璋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徐培因醉酒的状态太超乎想象,话语里被抽去了往日的锋利,慢吞吞要想好久才组织起一句语言。他笑嘻嘻去捏徐培因的脸,无辜地问:“怎么对你不好啊?我对你最好了。”
梁璋前面已经亲过很久了,眼下不急着再要,所以很尊重培因哥的意愿,尽管是非常无理的。
灯光柔和铺在徐培因半张的眼皮上,他没接话,缓缓眨眼似乎并没有听懂,又过了几秒,皱着眉说:“你怎么能这样讲话?”
“我怎么讲话了啊……”梁璋盯着培因哥的脸,想帮他把脸上凌乱的碎发拨开,可指尖刚碰到额头,就被啪一下打掉手。
“你和我说这种话!”徐培因又重复了一遍,不像最开始那样情绪平静了,他猛地要坐起来,但因为梁璋压在身上,只用手肘支起了上半身。梁璋慌忙爬起来,让开点。他想扶徐培因起身,又被打掉手,徐培因自己坐起来,挪到了沙发上能离梁璋最远的角落,蜷起背,肩膀一起一伏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梁璋觉出不对,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手腕上还留着被甩开的力道。但他又十分担心,蹲到徐培因面前,疑心他是被梦魇住了,小心翼翼叫:“培因哥,你还好吗?”
徐培因不理会他,突然站起来,说:“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因为你一个人从巴黎飞到北京,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你现在说我绑架……我主导你的人生?我不懂?”梁璋从未见过徐培因如此不冷静,如此愤怒的样子,他一下就明白徐培因并非在和他讲话,而是在和一个伤害过他的罪人争吵。徐培因站起来,目光对视的是一个曾站在这里的,虚无的人影。
梁璋此时在这个客厅里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徐培因孤零零站着,柔软的睡衣垂坠着单薄的身影,他紧紧抿着嘴,睫 棢 站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