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得微微晃动,他盯着镜子里那排牙印,瘾翻得厉害。

徐培因还从未在他身上留下过这么明显的痕迹。这一次却破了例,咬得这么狠,这下留了会发疼的证据,梁璋简直要笑出来。他想培因哥一个人,肯定又要为这个生气了,毕竟之前都很克制,什么时候撒过这种火气。

他又去碰那处牙印,指腹摁一下疼一下,仿佛培因哥恼热的温度还没散。梁璋低头吸了一口烟,有太多冲动得压进肺里,烟雾缓缓从鼻尖散出去,他又想起留宿那早看到徐培因半梦半醒换衣服时露出的肌肤,被自己留满了记号,这下总不是他一个人在做笔记了。

手机弹出横幅通知,徐培因总算回复了。

徐培因:你消毒一下吧

梁璋:不是说口水消毒吗?

徐培因:别闹了

烟燃得剩一半,梁璋把烟蒂碾灭在水槽边沿,火星发出一声轻响就熄了,方便他双手回信息。

梁璋:还挺疼的

徐培因:那要去医院吗,我给你报销

梁璋:不用

梁璋:我走的时候门有锁好吗?有点担心

徐培因:锁好了

徐培因:我要休息,不要回复我了

培因哥的底线看来已经是退无可退,梁璋没再纠缠,把剩余的烟头从洗手台捡出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池子里落下的烟灰。池子干净了又觉得镜子也该再擦擦,于是忍着腿疼哼着歌把镜柜也收拾干净了。

隔天上班梁璋在食堂没碰见培因哥,晚一点看见他拿着早饭进来,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徐培因停下来瞪他:“要封你考勤标兵吗?”

小张立刻脸色严肃起来:“哥你生气了吗?我不会跟别人说你迟到的。”

梁璋在边上看了赶紧叫他:“张晓晨,过来!你自己显示屏都没开呢,还管上徐总了,大胆!”小张老实晃回来,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再废话下去,徐总虽然不至于真生气,但多少会给他一脚。

上礼拜的周报陆续抄送到梁璋这里,他看进度都没什么问题,隔壁部门报来的数据也是一片红色势头,今年运势不错。邮件通知下来,又到了写述职报告的时候,梁璋把数据表格转到群里,嘱咐相关人员算一下,大家好都写些业绩进去。尤其是小张,下个月转正,还有个转正PPT要做,多加点数字会好看不少。

他敲门进徐培因办公室,听到一声低低的“进来”,推开时正好看到徐培因抬头,手里还拿着签字笔在转。培因哥视线一抬,落在他高领毛衣上,在脖子处明显停了几秒。随后眉头轻蹙,扶额叹了一小口气,像是十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