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脸听到培因哥的心跳,速度非常快,像惊慌的困兽,“砰砰砰”四处撞着笼子出不去。好像让他吓着了,也可能是激动伤心。
梁璋本不想让培因哥伤心的,然而徐培因的底线太好退让,总愿意让他一步步侵占空间。于是有些问题就像野草似的疯长,一直顶满到口腔,吐出些割伤人的话。这些能伤到徐培因,梁璋感受到这件事,就也感受到相同的痛。徐培因被割伤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滚烫地溅到自己身上。
徐培因还是不愿意说话,沉默是黑洞,把梁璋理智上的温良都吞没,他十分想改变这一切,步子迈大了。
梁璋也不再讲话了,毕竟他说软话培因哥也一样挣扎,干脆维持着动作。他等待,又冥冥中笃定了什么,真的挣扎他分辨得出。
他正想着,徐培因突然低头狠狠咬在他脖颈上,力道大得梁璋闷哼一声,牙齿要嵌进皮肉里似的。不像打到脸上很快结束,有些绵长的痛让人无法忽略。那片皮肤也火烧似的,徐培因乱掉的呼吸全洒在他锁骨上。培因哥呼出的气有麻醉成分,让梁璋一时很难分清是痛还是快。
“哥,生气了吗?”梁璋松开一只手,顺着徐培因的脊背抚下去,“你咬到解气为止,不着急,哪里都可以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