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动手,舍不得教训,舍不得让严苛的礼教毁她少女心性,她只希望,她的女儿,能永远快乐开心。
也绝不会,像母亲对她一样,在那样一个暴雨中的冬夜,推她的孩子入冷雨,要她的孩子去死。
可为什么,母亲,却能舍得那般对她呢。
云乔不知道缘由,所以她当然觉得委屈,也当然会怨。
她微阖眼眸,手攥了攥,轻声问:“她身体如何,太医看过了吗?”
下人在旁伺候她梳洗,如实道:
“殿下让刘先生去的,刘先生看过了,说是心病,想来也是挂念姑娘,您出事后,云夫人闯过东宫,自那之后,一病不起。如今知您活着,想来心病也就消了,应当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