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手撩起水来,柔声问着。
云长陵歪在榻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夫人手上,蹙眉道:“你这手糙了不少,倒是不比年轻时了。”
夫人脸色白了瞬,笑了笑没接话。
他要她在外面上做夫人,家里房中却拿她当乡野妇人用,一身的衣裳,从里到外,从寝衣到罗袜,全要她一针一线亲手来做,每日他的膳食,更是要她亲自洗手作羹汤,这么多年下来,手怎会不糙。
云长陵说罢拿着书继续看,双脚从水盆里抬起,直接放在夫人心口衣裳上。
这一抬,力道可不轻。
夫人跪得本就久,竟歪倒在旁。
钗环掉在地上,云鬓也乱了。
那溅起的水,几滴落在她干净的衣袖上。
云老爷扫了眼,撇嘴道:“瞧瞧,病歪歪的,能指望你什么。”
话落撂下书,随口嘟囔了句,半躺在榻上,大爷似的伸着腿,等着那夫人爬起拿帕子来给他擦拭脚上湿水。
云夫人好容易把他伺候妥当,也进了床帐睡下,那云老爷扯了她寝衣来,起了些兴儿摸着她身上皮肉。
云夫人蹙了蹙眉,忍着反感轻声道:“老爷,夜深了,妾身累了,且歇下吧……”
云长陵全当没听见,哼了声骂道:“我少时长在村里,乡野村妇都知榻上不能推拒夫婿,需得处处顺着依着由着,女人生来不就是给男人伺候男人给男人睡的,你家还是翰林出身,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做人妻子的。”
边说,还边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