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答应我的什么?”

她粉脸含怒,萧璟唇角挂着餍足笑意,硬是把人抱在怀中取了帕子给她擦弄。

“都是孤的不是,方才孟浪了些,弄干净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嘴上答应她避子,实则好几回没忍住。

云乔脸庞粉白,心口起伏的厉害。

扭过头来伏在玉枕上,鼻音浓重道:“明日你让太医给我送碗避子汤来,往后你每回来,都要备避子汤药……”

她背对着萧璟,咬唇带气说着这话。

身后那方才还挂着笑的人,唇角弧度骤然凝滞,眼底也冷了些。

目光落在她蝴蝶骨上方才被他咬出的青紫齿痕,心里那股不悦又稍稍褪去。

罢了,使性子而已,哄哄便是。

他噙着笑,压在她背上。

唇落在她颈侧,低声道:“好了,说什么气话,那药伤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身子还需将养,哪能用药,若真再吃多了药,以后生不出了可有你受得。”

宫里女子,若无皇嗣仰仗,日子可是凄凉得很。

个种苦楚,云乔不懂,萧璟却不能不为她考量。

孩子,是一定得生的。

至多不过是容她胡闹些日子罢了。

他话音沙哑,语气诱哄。

云乔却被他今日这番气的烦闷,哼了声挣扎着要推他,口中嘟囔道:“从前又不是没吃过,你在扬州偷偷给我用那药时,怎不想着日后会害我生不出孩子……”

提及旧事,云乔眼里噙泪。

萧璟心底被刺了下,那放在在她颊边的指腹猛地入了她口中,压着她舌尖,令她呜咽不已,却发不出声音。

“不许再提从前。”他警告地说着,张口咬了她颈侧一口,以示惩戒。

甚至,在她猝不及防间,压着她,又放纵了次。

隔壁突然响起女儿哭音,竟是夜里惊醒了。

云乔心里一紧,身子也跟着紧张。

“你……你放开我……孩子醒了,我去瞧瞧……”

萧璟闷哼了声,咬着她颈侧,猛拍了下她腰下软肉,哑声道:“别乱动,有下人看着那小娃娃呢。”

话落,铁壁铜墙一般,把她禁锢在身下。

由着自己心思恣意作弄。

这回竟是干脆没做避子法子。

好不容易结束,云乔被他弄得脸上挂泪,伏在榻上哭得更厉害,偏又拗不过他,委屈不已。

一把推开他,拿了衣裳披在身上就要下榻。

萧璟眼见真惹怒了人,忙伸手去拉她手腕,将人拽了回来,重压入被衾里。

“好了,孤依你就是,明日想个万无一失的避子法子。”

话落,抱着人去屏风后头沐浴。

隔壁厢房的娃娃哭音也早无了,想也是被下人哄睡了去。

云乔也放下心来。

萧璟抱着云乔沐浴过后,便将睡沉了的云乔放在榻上。

自行出了卧房。

他人立在房外屋檐下,周身还带着春闺未散的甜香。

下人捧着他外衫,忙呈了上去。

口中问:“主子,咱们是回东宫,还是今日在此歇息,明儿天亮前再走。”

萧璟想起那东宫殿内桌案旁还没来得及搬上桌案的折子,捏了下眉心道:“回东宫。”

话落,抬步在夜色中离开,上了一直候在云府后门外的马车。

马车摇晃起程,快要到东宫时,经过一处药坊。

车内的萧璟闲闲看着外头景象,视线落在药坊牌匾上。

他想起此前听赵琦提过,京中有家医馆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