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若拍了下他,起身去换了件寻常衣物,跟着它出去。

狼犬一路拉着她跑,去往的方向,正是萧璟寝殿。

*

东宫正殿内,背脊纤细的女人,倒在暖炉边的地毯上,白净柔嫩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襟。

那双皓月般腕子上,是一串方才被萧璟逼着戴上的珠串。

上头明珠在月光下灼灼夺目,是不久前皇后所赠珠串。

和那件嫁衣上坠的,一模一样。

大红色的新郎喜服仍穿在他身上,束发的红绸,在烛火灯影下摇晃。

那刺眼的红,映得她面庞,愈加苍白。

正殿里满室红绸喜色,独独云乔,一身素白衣裙。

醉眼晕红的萧璟,俯身,抬手,攥着她纤腰。

“松手,衣裙褪了。”

他压在她身上,贴着她耳畔,低声命令。

云乔背脊僵硬,指尖颤抖,咬得菱花唇几近渗血。

艰难启齿:“萧璟,我不愿意。”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场景。

她不愿意。

他在辱她,也在辱那位,嫁他为妻的女娘。

她不愿意。

醉意浓重的男子气息,裹着酒气,缠在她脸庞耳后。

“乖,听话。”

他轻拍她脸颊,似逗小猫小狗一般。

云乔抬眼,看着这满殿刺眼的红,闭了闭眸,齿尖颤着:“别这样,放开我,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去,你放我走。”

不想在这里?放她走?

萧璟醉意迷离,目光沉黯中隐有风暴。

他手上乍一用劲儿,云乔衣带便被暴力扯断。

一只青筋泛起的手,掐在她脖颈。

堵了她所有言语,让她只能溢出呜咽的可怜腔调。

“呜……不…不要…”

“云乔,我说过没有,由不得你。

我想要的,你只能给。”

暴雨打落梨花,男人话音强硬,将酒水气,灌入女娘口齿。

俯身张口,咬开她衣领。

一盏温凉的茶水,泼进她身体。

又溅落在铺着的地毯上,染污一片。

他身上的大红喜服,被扔在一旁。

云乔皮肉战栗,双手紧紧攥着暖炉一角,被烫伤了皮肉,都不曾松开,眼尾泪珠滴滴滑落。

掐着她脖颈的力道稍稍松了下,云乔的呜咽哭声,阵阵溢出。

委屈又可怜。

让人心颤。

萧璟喘息声迷离,哑声哄:

“哭什么,泼了茶水的,不疼的,对不对?”

云乔攥着暖炉一角的手,皮肉生疼,她咬唇昂首,脆弱的脖颈,孱弱纤细。

似天边,无法握住的浮云。

萧璟眉心沉凝,心里没来由的慌。

揽着她腰肢的手,抚过她腰窝,垂首猛地一口咬在了她唇上。

云乔唇珠被咬破,血珠子霎时涌出,萧璟虔诚低首,吻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强硬顶开她紧闭的双唇。

血水在两人唇齿间交融。

云乔松开攥着那暖炉的手,一再推他。

可是娇弱女娘的力道,落在他身上,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