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拜祭亡母,统领批了他的假,故而他至今未归。

过个一两日应当也要回京了。”

萧璟静默半晌,指节轻叩桌案,缓声道:

“让陈晋先别急着回来,把云乔从小到大的一应事宜,都给孤查清楚再入京回禀。

尤其是嫁给沈砚前,她少女年岁的事。

可有什么幼时的竹马玩伴,亦或者少年时,有没有哪个惦念却错过的情郎。

除了沈砚,她婚前可还有旁的什么人登门提亲过,查得细致点,半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漏过。

若真有,那人倘使已经娶妻生子,便不必动作。

若是至今未娶,把人给孤带到京城来,孤亲自见见。”

第163章 踹了他的脸

夜色渐浓,云乔歇息的寝殿内,门环紧锁。

这一日膳食用物,都是那嬷嬷送来。

云乔问了嬷嬷许多事,嬷嬷一概按照萧璟的交代答她的话。

还依着萧璟的吩咐,将她盯得格外紧。

云乔心下总觉得不适。

好在她这一整日都在卧榻休养,倒是没察觉,那寝殿大门被落了锁的事。

嬷嬷晚间时分离开,到入夜之时人也不在。

内室里只云乔自己,安静极了。

周遭太过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风声。

太过静寂,反而让人心内不安。

云乔穿着寝衣睡在榻上,怎么也难以成眠。

她想她都已经醒了过来,那摔伤想来也不严重,至于那个男人说她记忆有损的事,云乔心里也并不在意。

左右她还记得她的女儿,记得她的身份来处,这失去了记忆的短短几个月,想来也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还是回去扬州,到自己女儿身边要紧。

她这么久都不在女儿身边,也不知女儿究竟如何了。

明日,明日一定要寻那个人,让他送自己回扬州去。

云乔如此想着,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索性披衣起身,下了床榻往门口走去,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头烦躁的思绪。

推门之时,却发觉房门怎么也打不开,被从外头上了锁。

云乔隔着门,瞧着那门环上的锁,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哪里像是来此养病看诊的客人,倒像是被人囚禁在笼子里的雀鸟。

她试着费劲儿去推房门,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外头的锁。

“来人啊!有没有人!放我出去!为什么把我锁在里头!”云乔拍着门喊。

外头守夜的奴才倒是听到了声音,却不敢近前。

将她锁起来是殿下交代的事,谁敢放她啊。

云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气得抬腿猛踢了脚门槛,又被那坚硬的门槛硌着,脚趾尖钻心般地疼。

也是这一下,她突地意识到自己的腿,似乎和记忆中相比,不太一样,尤其是膝盖处,好似是断裂后重新接上一般,有过旧伤。

云乔脑袋微微的疼,却想不出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

脚趾的痛意,暂且盖过了她心里的疑惑。

她抱膝坐在门前地砖上,抿唇褪下鞋袜,借着从门窗外透进的月光,低眸瞧着脚趾的伤。

方才一脚踢得着实用力,眼下这脚趾上的皮肉都磕破了。

她抱膝垂手,脑袋埋在膝上,满头青丝散在肩头,整个人都透着委屈。

可不委屈嘛,好端端的,被困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全都是素不相识的人,还要把她锁在这里,眼下还又受了伤。

云乔缩在自己膝上,没忍住掉起了眼泪。

觉得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