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扬州时沉溺情爱,满心惦念萧璟的云乔,甚至,从头到尾,连他的名姓都不知道。
所以,今时今日,他问她,眼前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姓甚名谁。
她答不出来……
心心念念的情郎,同你温柔缠绵,却连真正的名字,都吝啬告诉你。
云乔心底被往事微微戳痛,下一瞬又被药物影响,不自觉想要忽略这些情绪,想要让自己得到安抚。
她脑袋微微发疼,怎么都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叫什么名字。
反倒脑海里开始隐约出现些许痛得记忆。
血色,折磨,侮辱。
一次又一次。
她面色苍白,身子摇晃。
体内的药物却又在下一瞬将她控制,击穿云乔脑海里的意识。
让她忘记,究竟是谁,让她一次次的痛。
她脑袋疼,心里也难受,身子更是难耐,扑在萧璟怀里,哭着掉泪眼。
“他们都欺负我,你不能也欺负我……”
萧璟浑身僵硬,同她目光相撞,瞧见她眼里满溢的爱怜,记忆有一瞬被拉回那一夜的官妓坊。
那时她也是这样哭着在他怀里说,旁人都欺负她,怪他来的太迟。
萧璟当日迷情,沉溺于温柔乡中,还喜不自胜,丝毫未觉察到不对。
今日才知,她这份温柔缠绵,给的是她情牵梦萦的郎君,并不是他。
或许,她口中那个,欺负她的歹人,才是他。
他低眸冷笑,眼底爱恨两难。
他爱她这副可人怜的模样,也禁不住她勾引,轻易动欲动情。
却又恨她此刻的所有,都是因别的男人而生。
云乔在扬州沈家时吃尽了为人妇的苦头,也曾将萧璟视作苦海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那时候的她,的确,是真心喜欢他。
对于那时的云乔来说,萧璟是她心底的清风明月。
她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不开心。
连被他欺负,都不会真的动气,只觉得好生委屈。
对她那样好的郎君,她那样那样喜欢的他,怎么能欺负她呢。
他该一直,一直疼她爱她,怜她护她。
他不能欺负她的。
云乔呜咽着哭,泪眼朦胧昂首,循着记忆里的本能昂首,伸手去摸他的眉眼。
萧璟生得极好,眉目清雅如画。
小娘子瞧见,没有不喜欢的。
云乔也不例外。
她昂着首近前,缠得他的腰更紧,一寸寸吻过他眉眼,哭声呜咽道:“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欺负我……你该一直对我好的……你知不知道……”
萧璟并未因这句喜欢,而缓和脸色,反倒因着云乔这句喜欢,脸色阴沉至极。
猛地伸手掐着她脖颈,将人压在马车地上,俯首狠狠咬着她脖颈皮肉,口齿都有了血腥味道,也不曾松口。
“喜欢我?”他口齿带着血色,自嘲的笑。
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那个,不知道身在何方,姓甚名谁的男人?
云乔痛得蹙眉,忍着疼都没伸手打他,只轻柔的抵着他肩头,嘤咛道:“咬伤了要,轻些啊,留了齿痕,被人瞧见怎么办。”
她说着这样甜腻的话,那是她清醒时候,绝不会在他榻上说的话。
她这样的话,原是要说给她心里惦念的那个男人听。
萧璟冷笑不已,目光冰寒可怖,将眼底怜爱彻底消弭,手攥着她身上自己的衣裳,猛地用力将其撕裂。
布帛裂声响起,云乔下意识抬手遮蔽身子。
“你还会怕被人瞧见?云乔,你背着沈砚和我偷情,心里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