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坊里,一身鞭伤的赵兮儿,顶着脸上萧璟抽的那深可见骨的马鞭伤痕,苟延残喘。
疼得奄奄一息,也就剩了一口气。
长安城里找人的护卫,连官妓坊都搜了遍。
赵兮儿听着外头的动静,眸中满是怨恨。
“瞧,人又跑了是吗?我就说了,是她自己不愿意在殿下身边,自己要跑的,偏生殿下却为了她,责罚于我,害我成了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话落,便疼得昏死了过去。
给她送饭的人听了一耳朵,心下微惊。
这赵家小姐被送到此地,官妓坊的人并不知道是集合缘由,听了这话,才知殿下竟为了那画像上的女奴,才对赵兮儿下这样的狠手。
这可是亲表妹啊,如此雷霆手段。
那人哪里是女奴,只怕是殿下心尖上的人。
送饭的女婢搁下饭碗出去,便同小姐妹议论了起来。
话传着传着,就到了花楼管事的耳朵里。
那管事嬷嬷经过关着赵兮儿的厢房前,听了几个小丫头的话,面色猛地一变。
她身边还跟着那日拉着云乔上二楼的花娘。
花娘和管事嬷嬷的脸色,都因那小丫头的话有些白。
管事嬷嬷冷脸问:“你们几个,说的是真是假?那赵兮儿被送来此地日日鞭打,真是因为那画像上的人?”
“是呢,赵兮儿亲口说的。”
小丫头答了话,便和自己的小姐妹走远。
嬷嬷慌忙拉着那日一同商量的花娘就道:
“我的天爷啊,这赵家的小姐,可是皇后的亲侄女啊,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旁的什么事惹怒了殿下,没成想,竟只是因着那女人。
殿下都能为着那姑娘把人打成这样扔进官妓坊里,若是知道咱们那日给她下了的是那种药,还不要了你我的命。”
管事嬷嬷慌得厉害,那花娘想着反正药不是经由自己的手,有事也是嬷嬷担着,倒是还算稳得住。
眼珠子转了转,劝嬷嬷道:
“嬷嬷,您乱想什么呢,就是知道用了药,又能怎样。
若不是用了那药,殿下他,能顺心称意吗?
那云乔姑娘,心里一门心思地惦记着旁的男人,若不是用药,她在殿下榻上,连动情都不能。
这不能动情,殿下难不成是真养个瓷器在家里供着啊。
咱们想到了用药的法子,让殿下榻上畅快舒心了,也更满意那云乔姑娘,
这对殿下和那姑娘不是一举两得吗?”
那妓子劝着,可管事嬷嬷心里还是慌。
犹豫不定地道:
“可……可那药,是让女子把眼前人看作心上人啊……这……这,殿下那样在意云乔姑娘,甚至为着她,将赵家小姐打成这样扔进官妓坊,如今更是封了长安城十余日寻人。
若是知道,那云乔姑娘,在榻上一心惦记着旁的男人,将他看作旁的男人方才能动情同他行欢……”
嬷嬷说着越想越心焦,未曾留意门内厢房里,那被扔在官妓坊地上奄奄一息的赵兮儿手指动了动。
花娘安抚的拍了拍嬷嬷的手,又道:“哎呦,嬷嬷放心就是,这事,咱们瞒得好好的,必不会让殿下知道的。”
可她话音刚落,那赵兮儿就睁开了眼睛,攥着掌心在官妓坊不知染着什么脏东西的地上往门口爬去。
扒开房门。
花娘和嬷嬷冷不丁瞧见她顶着脸上深可见骨的鞭痕,扒着门槛时,被那可怖瘆人形同厉鬼的模样,吓得直抚心口。
“天爷啊,她怎么爬出来了!”
嬷嬷先是慌了赶忙上去拦着赵兮儿。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