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锁骨处,全是齿印红痕,瞧着很是可人怜。

那唇肉上,也被咬得满是血痕。

萧璟带着气怒妒火,自然折腾得厉害。

她却愣是咬着唇硬抗,一声没求他。

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此刻人也虚弱极了,似是睡沉了过去。

萧璟衣衫齐整,只衣裳下摆微乱。

瞧着榻上似是睡沉的女子,他抬手碰了碰她唇上血痕。

真是死倔的性子,不过是求个饶服个软的事,偏生咬得唇肉渗血也不肯求他。

萧璟摇头轻叹,

心道,罢了,她这脾气,他也不是头一天知晓。

与个小女娘计较什么。

萧璟餍足后,方才那因沈砚而起的怒火,才算消弭,人也重新恢复成往日在云乔跟前的样子。

他拿帕子沾了些温热茶水,给她擦去嘴唇血污,又打了水来洗净她身上脏污,才把人裹进被子里,抬步出了内室,到外间书房处理事。

外头一直候着的赵琦和嬷嬷,总算是被召见。

萧璟身上女人香萦绕,方才的动静,也早落进了嬷嬷和赵琦耳中。

嬷嬷往里走,推开内室里间,扫了眼,见云乔睡沉了,才回到前头书房。

轻声问道:“主子,药今日还煎不煎?姑娘在佛寺受了寒,行房后怕是身子正虚,那药本就性寒,今日再用,恐会伤身,要不,停用一次?左右姑娘现在未曾彻底给那小娃娃断奶,应当不会有孕的。”

萧璟是不可能让皇室子嗣在宫外怀上的,早前在沈家和云乔偷欢,回回都刻意避孕,有时是燃了避孕的香,有时是吩咐嬷嬷悄无声息的煎服避子的药。

云乔女儿本就未曾彻底断奶,她怀孕的几率小之又小,可为了防范于未然,萧璟还是命嬷嬷给云乔准备避子的东西。

嬷嬷话音刚落,萧璟略有犹豫,也觉得今日天寒,方才折腾时虽留心注意,到底她也体弱,汤药恐会伤身。

一旁的赵琦见状,便接了话同萧璟道:

“还是小心些好,这外头的女人,碰了消遣自是无碍,可若是不留心,让她怀了孩子,只怕姑母那处不好交代,那女子毕竟是嫁了人的,身子也不干净,倘使怀了孕,只怕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赵琦话落,萧璟面色骤冷,似覆了层冰般。

他抬眸淡淡扫了赵琦一眼,赵琦忙低头告罪。

萧璟收回视线,看向里间的方向。

他虽因赵琦言语里对云乔的贬低不悦,思量片刻后,却还是摆手示意嬷嬷下去煎药。

“煎药去吧。”

嬷嬷拱手告退,内室隔间的玉帘摇晃,屏风后软榻上,抱着被子的女子,面对着墙壁,掀开了眼帘。

原来,他一直在给她喂避子的凉药,即便,明知伤身。

她唇角浮现自嘲的笑,泪水湿了玉枕,却连起身去质问他的勇气和心力都没有。

是啊。

他本就不喜欢她这个人,无非是借她这张脸,榻上欢愉慰藉,追忆故人罢了。

让她服用避子凉药,再正常不过。

救她护她,已是仁至义尽。

凭什么,让一个不贞不洁的人妇,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

云乔悄无声息抹去眼尾的泪水,缓缓阖上了眼帘。

不知多久过去,隔间的玉帘摇晃作响。

端着药盘子的嬷嬷撩起帘子缓步入内。

“姑娘,该喝药了。”

嬷嬷声音入耳,行至榻边,轻拍了云乔肩头。

汤药的苦味在内室弥漫,云乔掀开眼帘,倚靠着软枕。

一阵步音响起,萧璟走了进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