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璟的脸色,冷沉得没有丝毫和缓。
他待她颇费心思,在她面前装出温雅郎君的样子,可不是做赔本买卖的。
他做了的决定,她愿不愿意,都得接受。
萧璟手捏着云乔下颚,将她半压在了桌案处。
云乔后腰顶着桌沿,疼得蹙眉。
萧璟目光紧锁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她腰,掌心贴着她衣裳布料,手背抵在桌沿上。
他掌心的温热隔着夏秋时节单薄的衣衫,透进云乔皮肉。
云乔试图挣开他的手,试图躲他,却被他紧紧抵在桌案和他身体之间。
往前,是男人坚硬胸膛,往后,是硌得人皮肉生疼的木桌沿。
她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只能红着脸推他,喃喃道:“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萧璟不仅不放,桎梏她的力道,还更加的大。
在她耳边,缓声低嗤道:
“一场梦?云乔,你想的美。便是一夜春梦,尚且无法了无痕迹,何况你我确有肌肤之亲,我既碰了你,你便该跟着我,给我做妾,有什么不好?你要一个人带着你那孩子避居,傻姑娘,天大地大是不假,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以为,你能自保吗?别做梦了。”
他说的话过分,行径也凶恶。
云乔被他说得面色难堪,眼里噙了泪。
她不知道,其实会说这样话的萧璟,行事强硬不容置喙的,才是真正的他。
云乔眼眶红着,用劲推他却像推一座山一样,无法移动他分毫。
室内气氛凝滞焦灼,静得落针可闻。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护卫在门外也隐约瞧见主子抱着那贵人在桌案上,知道此时叩门怕是扰了主子,心下犹豫。
可事情实在紧急,他不肯耽搁,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叩门。
指节叩在木板上的声响响起,萧璟侧眸看去。
那护卫恭敬垂首,脑袋也不敢抬,忙道:“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萧璟扫了眼叩门的护卫,知晓侍卫此时叩门应是确有要紧之事禀告。
他蹙眉,抿唇道:“去院中等着,我稍后过去。”
话落,才松开了对云乔下颚的桎梏。
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云乔下颚,已经被他捏出了个印子。
萧璟低眸瞧着,下意识伸手抚过那红痕。
“怎的这般身娇肉贵,捏一捏就红成这样子。”
说话时,虽则语气仍旧不好,却又带着些,他待她一贯的亲昵爱怜。
云乔听着他的话,眼眶里噙着的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凶恶时,她心里隐隐觉得可怕,却没有掉出眼泪,他和缓话音,恢复如常时,她心里的委屈才冒了出来。
眼见她掉泪,萧璟指腹更用力在云乔下颚处,揉散了那红痕。
云乔蹙眉痛得轻吟了声。
“啊……疼……你轻些……”
萧璟眉目微暗,听着她吟痛,瞧着她掉泪。
沉声道:“知道疼,日后便不要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他一定要云乔和离,也一定要她随自己北上归京。
云乔情不情愿,并不算多要紧。
她自个儿若是愿意,届时两全其美,当然最好。
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会想法子,让她不得不愿意。
萧璟心里有了决定,不再多问云乔,更不想提这令他不悦的事。
他只理了理云乔鬓边的发,摘了她鬓边步摇,便把人从桌案上抱了下来。
拍了下她身上软肉,叮嘱道:“睡一会儿去,醒了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