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姜……”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顾宴迟脸上挂着白霜，靠在姜莳与的怀里，脸上却是如愿以偿的笑意。

他的小莳，他的小莳终于又肯这样看着他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这样温柔的一双眼，这样妩媚动人又清丽脱俗的一双眼。

里面终于又有了自己的身影……

他终于还是赌赢了，他终于还是撑到了姜莳与心软的这一刻。

像是完成了所有夙愿，顾宴迟强撑着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逐渐靠倒在身边人的怀里。

“不，顾宴迟，你别睡，你别睡，你给我醒着，顾宴迟，你给我醒着！”

看着怀里人逐渐沉下的眼皮，姜莳与彻底慌了，他还记得，在外面失温的人，一定要保持意识，一定不能睡过去。

可无论他怎么拍顾宴迟，对方都再也没有了回应。

“他妈的别碰他！”

姜莳与整个人都慌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以为顾宴迟只要看到自己的决心，就会知难而退，他怎么会知道对方在他门口呆了整整三个小时！

眼里急得满是泪水，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浆糊，想不起任何来旅行前学习的冻伤急救方法。

“赵哥，赵哥你救救他，赵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眼里的泪水越积越多，姜莳与疯了一样磨搓着顾宴迟琅晟裸露在外被冻得冰凉苍白的手，企图用手心的温度换回怀里人一丝丝意识，却被生气赵恒一下子推开磕到门框上。

“你要还想让他全乎的就别搓！他妈的滚进去给我放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