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要不是山庄那几个女娃子来搅和,咱哪用得着带个外乡的女娃子回去咧!咱还没见过像她们那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娃子,连仙都没修成,倒管起咱们给神仙娶媳妇的闲事了!”
“她们修仙的,自诩高人一等,官府都不管的事,她们也来管。”
“诶,有啥子办法,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咋敢得罪她们?仙也不是人人都修得咧,那都是些有钱有权的人家……想当年,老二你要去拜师,也被那个啥啥门的给撵了回来!”
“大哥,别说了。”
“好好好,咱不说了。对了,老二啊,买人的钱咱俩对半分了,你可得把嘴闭实了,半个字都不能漏出去,回去就跟村里人说这女娃是咱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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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时,脖颈处仍是酸痛不已。
依稀听见鞭炮声、锣鼓声齐鸣。
朦朦胧胧中,谢清徵看清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土屋中,似是躺在一块坚硬的床板上;双手双脚被粗糙的绳索紧缚,无法挣脱;嘴里被塞了一团布帛,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周围人影晃动,三五个面容模糊的妇人围在她身边,忙碌而兴奋地为她披上一件鲜艳如血的喜服,你一言我一语道:
“新娘子,真是好福气啊!”
“今日是你与河伯大人喜结良缘的好日子!”
“这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缘!嫁入水中府邸,定要保佑我渡头村风调雨顺,岁岁平安!”
什么河伯?她根本不认识!怎么就成新娘子要嫁给他了?
师尊呢?怎么没有跟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谢清徵下意识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她们涂脂抹粉,戴上凤冠,装扮成新娘的模样,塞到一顶花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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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飘扬,锣鼓喧天。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队伍从村头一直延伸到村尾,在村间小道上蜿蜒前行。
谢清徵挣扎许久,手腕和脚腕磨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却依旧没能挣脱开。
逃脱不得,呼喊不得,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蜷缩在花轿的一角,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只觉不解和愤怒。
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弯腰趴在轿帘边,朝她道:“你嫁过去以后,若是见到了姜儿,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住。”
姜儿又是谁?
“叮铃铃铃”
远处传来一阵缥缈的风铃声,如同涟漪般荡漾开,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转瞬间,已抵达送亲队伍前列。
“停轿!”
一道清脆的喝叱如惊雷般炸开,盖过了敲锣打鼓声。
村民们停下手中动作,轿中的谢清徵也一惊,努力挪到轿帘边,探出一个脑袋,向外看去,看是不是莫绛雪跟来了。
花轿边的青年书生见状,连忙把她的脑袋摁了回去。
送亲队伍前,站着七名佩剑女修,她们身穿统一的青色长袍,袍上绣有鱼戏墨莲图,腰间系着风铃,风铃根据修为高低显现出不同的颜色。
乡间小路狭窄,她们七人横列成三排,堵住了去路。
村里的巫祝上前来唱个喏,说道:“仙姑们明鉴啊,轿子里的女娃,并非村中清白人家之女,是村里人一块凑钱,让吴家兄弟从城里买来的。”
谢清徵听到这话,暗骂:“好不要脸,什么买来的?明明是掳来的!”
接着,她听见一道极是不耐烦的声音:
“笑话!谁说买来的就能丢河里去?你们给我听着,买来的也不行!快给我放人!”
另一个嗓音温和些的女修劝道:“巫祝,我们早说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