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会生病吗?似乎不会啊。修真界的医修也不给鬼看病吧……
走到街头拐角处,谢清徵迎面撞上一道白衣身影,不由得一怔,停步,一瞬蹙眉,旋即舒展眉头,笑道:“师尊。”
莫绛雪站在她面前,牵过她的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谢清徵摇头道:“没事啊。”
只是刚才看见师尊,胸腔又抽痛了一下。
莫绛雪牵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道:“不对,你有事瞒我。”说罢,牵着她的手腕,探查她的内息,沉吟片刻,道:“身体似乎没事,你最近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清徵打哈哈道:“说得你好像是医修一样唔唔!”话还没说完,便被捏住了脸颊。
莫绛雪捏了她两下,打断她的话语,问:“说正经的。”
谢清徵不得不正经起来,叹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天,我好像一见到你就会心痛,感觉和中毒了一样,可我灵体内又没有中毒的迹象。”
莫绛雪闻言,微微蹙眉,轻声问:“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又惹你伤心了?”
她修忘情道,不似谢清徵这般情感浓烈而外露,她的情,淡然蕴藉,藏在细微之处,平日里看似无波无澜,可仅有的几次心绪大乱,乃至呕血,都是因为谢清徵。
听她这般说,谢清徵心中更是抽痛了一下,连忙道:“没有没有!你很好!别怪自己,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反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莫绛雪沉吟片刻,将她带回了屋中,细细检查。
她笑道:“师尊,你查归查,别趁机占我便宜啊。”
莫绛雪面若寒霜,重重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并不回应她的话,只是默默探查她的身体,隐隐有些责怪她不早些告诉自己。
可细细探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中毒,难道,是中咒了?
莫绛雪问:“前些天你去过哪里,做过什么,都详细地告诉我。”
谢清徵回忆了会儿,道:“啊,大大前天我们师徒一块去除水祟,除祟之后,我们一起洗了个澡,然后……”
莫绛雪捂了一下她的嘴,淡道:“这个不许说。”
松开
“好吧,那大前天,我们路过了一片枫林,啊,那个地方,真美啊,人也少,只有我们师徒两人唔。”
又被捂住了嘴。
“这个也不许说。”
那天,枫叶灼灼似火,她们师徒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温香软玉在怀,说不出逍遥自在。谢清徵还记得,师尊躺在她的怀里,脸色绯红,眸中映着望着漫天飞舞的枫叶,呢喃呼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那般缠绵,那般动人。
莫绛雪蹙眉道:“说正经的,我和在一起的时候不必说,说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谢清徵歪了歪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掌,道:“师尊,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前天,她们师徒去了瑶光派。
沐青黛是笛修,她们师徒一个琴箫双修,一个主修箫,皆是喜爱乐律之辈,闲时,她们常会来瑶光派,和沐青黛一起,琴、箫、笛合奏。
瑶光派的藏书阁里有一层是专门存放各种曲谱的,沐青黛毫不吝啬地分享给师徒俩。
那天师尊和沐青黛谈论道法,她听得无聊,便自己去藏书阁闲逛,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曲谱。
其中有一曲《相思》,看名字是首情曲,她便解下腰间的烟雨箫,按谱吹奏,想要学会了吹给师尊听。
那曲子当真不俗。
初时,旋律温婉缠绵,仿佛置身于繁花丛中,连呼吸都带着甜蜜的气息;不多时,旋律陡转凄切,震颤间似有呜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