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道:“嗯,那我们明日去璇玑门找我娘亲,陪陪她。”
长辈之间的恩怨情仇,她们自会解决,作为晚辈,什么劝导、安慰,都不如陪伴。
她们师徒已经在天枢宗陪了三天三夜,陪到谢幽客看见她就烦,也差不多了,该去璇玑门陪一陪另一位养母了。
临行前,谢清徵又去找了一趟谢幽客。
她提了两壶花雕酒,谢幽客正在树下练剑,见她提着酒来,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双唇微动,“师姐”二字险些脱口而出,旋即看清是谢清徵,便一巴掌拍谢清徵脑门上:“谁允许你喝酒的?”
谢清徵揉了揉脑袋,笑一笑,好脾气地道:“娘啊,不是我要喝,是女儿看你心情不佳,陪你喝。”
谢幽客道:“我不喝。”
谢清徵抱着她的手臂,千拖万拽,把她拽到树下坐下:“好嘛好嘛,那你就当是陪女儿喝。”
谢幽客皱眉道:“怎能席地而坐?屋里不是有桌有椅?”
“哎呀你女儿就喜欢随地坐。”她和师尊在外游历时,什么荒郊野岭,古庙道馆,累了就随地坐,哪有那么多讲究。
“什么坏毛病?改掉。”
谢清徵嘴上道:“好好好,改。”心里想:“诶随便吧。”
酒过三巡,谢幽客面颊染上一层薄红,她坐在树下,谢清徵枕在了她的腿上,轻声道:“阿娘,讲个故事给你女儿听。”
谢幽客冷道:“有什么好讲的?”
谢清徵道:“讲你师尊的故事呗,或者你们师姐妹小时候的故事啊。”
“就那样,没什么可说的。”
谢清徵嘁了声,又伸手碰了碰她的面具:“给我戴戴。”
谢幽客道:“这也要玩?”一面说,一面将面具摘了下来。
谢清徵站了起来,将那面黄金面具戴到自己的脸上,故作威严道:“我是谢宗主。”
谢幽客冷哼:“你若是谢宗主,整个天枢宗都要被你拱手送人。”
“我要送也只送我师尊啊。”谢清徵哈哈一笑,将面具还给谢幽客,“所以我当不了谢宗主。”
谢幽客接过面具,重新戴上,静静地望了谢清徵半晌,开口道:“你先和她断绝师徒关系,从此不要再称她为师尊了,我便同意你们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