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了邪道;她呢,再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陷入两难境地,迫不得已与师尊分开。
檀鸢此人,总是似友非友,似敌非敌,虽保持中立立场,桩桩件件的事都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桩桩件件都有她掺和进来。
着实与她们几人孽缘匪浅……
檀鸢叹道:“浮筠暂且不提,是我对不住她,我现在不也帮着找嘛……说说你现在,对我观感如何?”
谢清徵挑了挑眉:“我现在?现在我只会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师尊一人。”
檀鸢和姒梨两人异口同声地“噫”了声,同时揉了揉胳膊,嫌她肉麻。
这种话一般人说不出口,藏在心里便好,说出口难免显得矫情肉麻,偏偏她无所畏惧,赤诚依旧,不管莫绛雪能否听见。
她就是这样的人,情感浓烈而又外放,师尊让她做自己,她便坦然地做回自己。
“咳咳。”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行吧别聊我了,说说萧忘情这些年有没有派人来苗疆打探消息?”
“你们能想到来苗疆寻找她们的下落,萧忘情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年她可往苗疆派了不少人,说不定五仙教内都有她的奸细。”檀鸢如是道,“可找了这么多年,不也还是没找到。我觉得那两人不一定在苗疆境内了。”
檀鸢本是五仙教的圣女,后来自愿脱离教派,被谢幽客遣送回苗疆后,五仙教的人也无法再接纳她入教,但允许她留下,教主还视她为女儿,新一任圣女檀瑶还视她为姐姐,把她当家人一样对待。
作为报答,檀鸢便在苗疆与中原接壤的清河镇开了一家醉月楼,明里做生意,暗里拦截试图混入苗疆作乱的中原修士。
姒梨猜测道:“谢宗主她们会不会也乔装打扮隐姓埋名了呢?”
檀鸢摇头道:“浮筠还有可能……谢幽客那是什么人啊?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女,众星捧月的玄门至尊,她可不是你家云庄主,过不来那种隐姓埋名的苦日子。”
谢清徵想了想,维护道:“也不尽然,其实她们师姐妹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整个修真界都在谣传,她们师姐妹为了争抢宗主之位反目成仇,但谢浮筠豁达不羁,当年得知孤鸿影决意传位给谢幽客后,只是消沉了一夜,一夜过后,再未动过争抢的心思,甘愿辅佐谢幽客成为天枢宗的宗主。
如今,谢幽客或许也会为了谢浮筠,心甘情愿隐姓埋名。
檀鸢戏谑道:“不可能。你们几个是大情种,谢宗主可不是。别小瞧了她的野心和权欲,她将浮筠看得再重,也绝不会为了浮筠放弃宗主之位。她那种人啊,只会想,两个我都要!”
谢清徵一时没说话,忽然想起檀鸢也是为了慕凝放弃圣女之位的人,便将“情种”一词也还给了她,道:“前辈,你也是‘大情种’呢。”
檀鸢挠了挠耳朵:“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怪气呢。”
像在骂她是个大白痴,为了情爱,抛弃了一切。
谢清徵淡淡一笑:“你若是阴阳怪气,我也是阴阳怪气;你若不是,我也不是。”
“死过一次,变滑头了啊,跟你师尊学坏了。”檀鸢敲了敲她的脑门,又无谓地笑了笑,道,“算了算了,不说感情的事了,还是聊正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