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可以像她们这般,结为道侣的程度。

莫绛雪淡声道:“那可说不准,你是你,谢浮筠是谢浮筠。”

谢清徵认真道:“反正我不会让谢宗主打你的,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先喜欢你的,我就和她说,是我对你死缠烂打的。”

她说得这般认真,这般郑重其事,这般可爱,莫绛雪忽而一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一个人死缠烂打有什么用。

谢清徵笑道:“若能找到谢浮筠,她一定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也就谢宗主性子古板些,这不许那不许的。

莫绛雪道:“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她直呼其名吗?”

谢清徵想了想,道:“她没谢宗主那么严肃,我以前有时喊她的名字,有时喊她‘娘亲’,有时喊她‘阿姐’,有时喊她‘大师姐’,怎么喊她她都无所谓。但她被逐出天枢宗后,我就不喊她‘大师姐’了,喊了她会难过,会一直喝酒。”

“她带着我混迹江湖,昙鸾还来找过她,劝她加入十方域,她说‘正道的人容不下我,我就要去魔道吗?我为什么不能走自己的道’正道魔道她都不去,结果,她就被两道的人联合追杀了。”

“她带着我,时不时打打杀杀,过了一段刀剑舔血的日子,走到温家村的时候,她还说‘要是治好了这些村民,我们就在这里隐居下来’。可惜,不但没治好所有人,还把自己的命搭在了那里。”

“她带着我离开天枢宗,本来是想要夺舍我的,但到死,她都没这么做。”

莫绛雪道:“你把她当娘亲了,她也把你当女儿了。”

谢清徵笑道:“是啊,我多听话啊。她每次受伤,都是我一边抹泪一边给她包扎伤口。白天她教我天枢宗的功夫,夜晚我们俩抱着一块睡,荒郊野岭,山洞破庙,什么地方都睡过。她倒是不缺钱,每次有人追杀上门,她就笑着说‘钱袋子来了’。唉可她和你一样,攒不下什么钱来。我真是,从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自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被谢幽客捡了,在天枢宗过了几年衣食无忧的日子,接着就被谢浮筠抱去江湖漂泊。

莫绛雪斜眼看她,并不作声。

谢清徵继续道:“她一边打打杀杀,一边带着我,帮人捉鬼除祟。手上有点钱,她就拿去买酒喝了,还总叫我去给她买酒。她倒是辟谷了,不用吃喝,我还天天饿肚子呢。她不会做饭,师尊,我做饭难吃全怪她教得不好……”

说着说着,她忽然鼻子一酸。

“虽然说起来很不着调,很不靠谱,但那些日子我们四海为家,相依为命。师尊,我在塔里被关了七年,出来后,我想起从前和她漂泊江湖的日子,就心想,与正道为敌,众叛亲离,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莫绛雪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可她和你一样,杀人不会感到快活,因此终日买醉。”

谢清徵垂下头,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我现在又有点害怕了。”

“嗯?为什么?”

谢清徵看着她,直白道:“因为你。你没回来之前,生死荣辱,我全不放在心上,你一回到我身边,我就惜命得很。”

莫绛雪对上她的目光,眼中似含了水波,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没有说话,突然凑近,在她眉心的朱砂印上,轻轻落下一吻。

谢清徵身子一颤,脚下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莫绛雪搀扶住她的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不敢与莫绛雪对视,转开身,心中欢喜无限,神情却故作认真,继续谈论正经事:“话说回来,炼尸可是大忌讳,眼下我和沐长老人人喊打,我们说什么,正道那些人都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是我们丧心病狂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