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我来找你的……怎能怪你呢?咳咳!咳咳咳……”说完这句,莫绛雪便被肺腑的冷意激得一阵咳嗽。
“师尊,你别说话了!”隔着衣物,身体相贴,谢清徵也冷得身体哆嗦,“我不说对不起了!你也别安慰我了!”
难得听到师尊说这么多话,却都是温言软语,安抚劝慰她的话,她越听只会感觉越心痛。
莫绛雪嘴唇动了动,没再开口说什么,闭上了眼睛,捱过一波又一波的寒意。
让自己反过来听她的话,真是……大逆不道……不过,更放肆更大逆不道的事,她也做过,眼前这些又算什么呢……
莫绛雪的灵台不复清明,神智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自己似乎又开了口,问那个与她紧紧相拥的人:“那日,在风月幻境中……你动了情……你对谁动情了……嗯?”
她好像对这人说过,若不愿说,她便不去问……怎么又问出口了?
这人大抵是不会说出口的。
果然,半晌没有听见回答,莫绛雪只感觉腰间的那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无比漫长的一个夜晚。
莫绛雪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些什么,翌日,神志清醒过来时,略微侧头,便瞧见了近在迟只的姣好容颜。
两人都躺在地上,面对面,呼吸交缠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轻浅均匀地拂过脸颊肌肤,宛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挠着。
谢清徵尚在沉睡,紧阖的双眸下,有一圈长睫投下的阴影,睡得很沉,双手却仍旧将她紧紧环在怀中。
她轻轻推了推,没能推开,想要抬手碰一碰时,想了想,却还是算了。
让人再睡一会儿吧。
莫绛雪安静地凝望着睡梦的人,用目光慢慢描摹她的容颜。
屋外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那沉睡的五官却倏然一动,腰间的手卸去了力道,随后,某人便睁开了眼。
清澈的双眼,映出另一双清寒的眼眸。
谢清徵怔了片刻,手掌抚过莫绛雪的身体,从腰,到肩,再到胳膊。
冰冰凉凉的触感,不复寒冷刺骨。
手掌的暖意隔着衣服布料,传到莫绛雪的身体里,莫绛雪微微后仰,坐起身来,盯着谢清徵,问:“摸够了么?”
谢清徵想起两人相拥着睡了一晚,此时又听到师尊的话语,耳根微微泛红,茫然地跟着坐起来,凝望着师尊,问:“你好一点了吗?”
莫绛雪平静道:“好多了。”
熬过去了,体内的灵力又少了些,修为越发地弱了下去。
谢清徵揉了揉尚且有些发红的眼眶,道:“那就好……”
莫绛雪道:“我只是恶诅发作,你就哭成这样,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眼睛都要哭瞎么?”
“你又要说我太重情、依赖心太重了,是吗?”谢清徵放下双手,看着莫绛雪,眼中眸光潋滟,话语恢复了往日的直白,“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就是很喜欢依赖你,从小就喜欢,我能怎么办呢?谁让当初是你救了我,把我从温家村带出来呢?”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炽热,莫绛雪转开了视线,不与她对视:“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我想明白了,师尊。”谢清徵冷不丁开始回应莫绛雪昨日的那句话,“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躲你了。”
如果再因为躲避她,害她陷入昨晚那样的境地,那自己会跟着生不如死。
谢清徵动了动身子,将自己重新挪到莫绛雪的视线内:“师尊,我昨晚求了一夜的菩萨呢。”
她这口吻像是在撒娇,莫绛雪听得心中一软,道:“你是玄门之人,怎能去求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