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似是细细回想了一通,道:“确实不记得。”
人做梦不稀奇,醒来遗忘梦境也很正常,她不太明白谢清徵为什么流露出一副着急忙慌的神情。
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境的画面在脑海清晰可见,谢清徵甚至能回忆起来梦中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那具身体产生的每一种情绪。
她揉了揉脸颊,唉声叹气好一会儿,道:“我梦见了昙鸾前辈。”
莫绛雪神情微凝,放下茶杯,盯着谢清徵,冷淡地问:“梦见了她什么?”
谢清徵不知该不该说,万一师尊真没进入那个梦境,只是自己梦见了她,还在梦里对“她”那张脸心动不已,相思入骨;又或是师尊没有直接中蛊,只是以血为媒进入了自己的梦境,醒来后就忘得一干二净,那……那……算了,还是先不要说了。
谢清徵施礼告退:“师尊,我还是去找一下昙鸾前辈。”
先找昙鸾问个清楚再说。
莫绛雪盯着她微红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冷冷地叮嘱道:“你和她不是同道中人,不要失了分寸。”
谢清徵温声道:“徒儿会注意的。”
她有些奇怪师尊为什么要特意叮嘱这一句话,但来不及细想,无数个疑问盘亘在心头,她御剑去了总坛外面的树林中。
树林和草棚四周皆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昙鸾不知去哪儿去了,只在草棚的小破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上书:“教中有事,三日后归,为卿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