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唯一的齐物论观,莫绛雪瞥了昙鸾一眼。

此人言行惯于轻挑,心境却未必低到哪儿去。

莫绛雪问昙鸾:“你当年为什么去了十方域?”

昙鸾悠悠道:“当然是因为你们正道容不下我呀。”

谢清徵想起昙鸾曾经说过的那个故事,她是苗疆的圣女,她去中原学艺,她爱上了自己的师尊,甘愿放弃圣女一职,脱离教派,结果却不被她师尊接受。

当初听她说那个故事,谢清徵只觉有些惋惜,与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再回想起这段故事,谢清徵轻轻叹息,更生出几分怜惜。

谢清徵道:“我们掌门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说君子论迹不论心,只要前辈你没有残害无辜,只要你……咳改掉那个癖好,哪怕言论出格些,我想正道不会容不下你的……你要不要来我们璇玑门?”

昙鸾听谢清徵说得天真,微微一笑:“小谢道友,你把正邪两道瞧得也太简单了些。”又看了眼莫绛雪,“小白道友,你说呢?”

莫绛雪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