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十分动人且微妙,似是超越了该有的界限……
谢清徵看得出神,忽然有人牵过了她的手
莫绛雪把她拉出了屋外,淡淡道:“非礼勿视。”
谢清徵收敛了心神,点头道:“嗯,云庄主已经睡着了,不该再盯着她们二人看了……”
姒梨鬼灵精怪,与云猗成婚后,依旧爱玩爱闹。
新冶城中,人人都道庄主夫人深居简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也不知是何模样。
其实姒梨日日都会扮成别人的模样,外出厮混。
有时她会扮成山庄的杂役,溜到议事堂中端茶倒水,见云猗同众人商议事情,还朝云猗挤眉弄眼。
云猗看着她的眼睛,似是认出了她,却不敢当众拆穿她,若无其事地喝下她端过来的参茶。
谢清徵心想:“许是山庄规矩甚多,云猗怕姒梨被长辈责骂,因此不当众拆穿她。”
有时姒梨会扮成云猗的模样,在新冶城里拿腔作势,作威作福。
云猗不愠不恼,只是笑着提醒:“可以作威作福,但不可以收礼。”
姒梨当然知道分寸,她扮大师姐的时候,最多也就收收师妹孝敬的丹药、零嘴,如今扮成了庄主,她什么礼也不敢收,生怕收了就要替人办事。
姒梨还总会扮成云猗身边的长辈,占一占她的口头便宜,看她向自己恭恭敬敬行礼,便乐不可支。
云猗好像每次都会被姒梨骗到。
久而久之,姒梨察觉到不对劲,推了推云猗的肩,似恼非恼,问:“喂你是真识别不出我的伪装?还是顺水推舟陪我演戏呢?”
谢清徵淡淡一笑,心想:“这个问题可真难答,若说认不出日日夜夜同榻而眠的‘枕边人’,那可真让人伤心;若说顺水推舟陪她演戏,又算是哄骗了她,不知云庄主要如何回答?”
云猗笑意温柔坦荡:“如果骗到了我,能让阿梨你开怀一笑,那我被骗一骗也无妨。”
谢清徵心道:“这个回答真不错,若我是阿梨姑娘,必然十分欢喜。”
谁料,姒梨神情变来变去,忽地恼羞成怒起来,粗鲁地将云猗重重一推,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你这人总是这个死样!你要是对一个人没意思就不要去撩拨人!把人撩拨得心乱了,你又在那里说什么我不动情,我不会有心上人!真烦人!”
这下不止谢清徵怔住,云猗也怔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好半晌没说话。
姒梨见云猗神情惊诧,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将心里话都一口气说了出来,一张脸霎时红得像煮熟的虾仁,捂着脸转身跑没影了。
云猗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画面一转,姒梨躲到房中,呜呜咽咽哭起来:“我干吗要这样说她……呜呜人家好心好意哄我开心,还要被我凶一顿……这下好了,她以后肯定都不想理我了……连朋友都当不成了呜呜……”
她哭得满脸是泪,看上去委屈又可怜,与刚才嬉笑怒骂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清徵脑中一片空白,一时恍惚起来,忘了观察眼前的一切,只是想:原来,阿梨姑娘总那般看着云庄主,是对她有意思,是对她动了那种情……原来,两个女子之间,除了亲情、同门手足情……也有爱慕之情……
谢清徵看向身旁的莫绛雪,莫绛雪面如止水。
只看了一眼,谢清徵耳中便嗡的一声响,脖颈间血脉突突地跳,她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顺着血管往脑袋上涌,脑中一阵眩晕,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却恐慌地不敢细想,渐渐地,眼眶也变得有些湿润。
莫绛雪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瞥了她一眼,问:“你跟着哭什么?”
谢清徵只吐出一个“我”字,喉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