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只有寒风呼呼吹着,外头的树枝跟着沙沙作响。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躁动。
她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这大晚上的,发生啥事了?”
赵大山披上一件衣服,从炕上下来:“我出去瞧瞧。”
他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面色极其凝重:“是张无赖两口子在家里烧原煤,中毒了,张大刚去请郑郎中诊脉,郑郎中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大刚和张大强两兄弟跪在地上给郑郎中磕头……”
大河村的大道上,郑郎中被拦了下来。
“我爹娘还有气儿,求郑郎中救救他们……”张大刚跪在地上,脑袋磕的砰砰作响,“好歹开个药方吧,郑郎中,求求你了……”
边上许多村民被闹醒了,出来看热闹。
“张无赖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去山上偷煤块回家烧,里正叔不是说了吗,有毒,他这是不要命呀。”
“说实话,我也以为里正叔那话是唬人的,这玩意烧起来是有怪味,但我总觉得不至于死人。”
“我刚刚摸到张家去看了,那两口子的脸惨白,嘴巴却又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怪渗人的。”
“郑郎中,想办法救救他们两口子吧,虽然这两人挺讨人嫌,但好歹是一个村子的邻居。”
“要是村子的路没被堵着,还能去城里请大夫,如今也只能靠你了……”
郑郎中叹气:“我也只是个半吊子郎中,这症状我从未见过,开不出药方来呀。要不然这样,我先回去翻翻医书,看医书里有没有记载煤中毒的治疗药方……”
乌金石乃北方产物,他们这不南不北的地方很少见这玩意,这是他第一次烧煤,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煤中毒,他哪知道怎么治疗。
他家里有十几本医书,重点是翻那些北方人写的医书,或许能记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