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沈县令虽然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在这块地界就是一把手,作为一把手的亲儿子,沈正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今天,来了这个大河村,他就一直在受气,受气就算了,竟然还从山上滚下去,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好在没有倒霉太久,他们遇到了大河村上山巡逻的人,还没表明身份,就被巡逻的人押着一路走回来。

他堂堂沈少爷,竟然像个犯人一样被押回村。

他想反抗,想骂人,可是没有力气,他很累,很饿,身上很疼,还……很想哭。

“这两人我认识,辛苦你们了。”

程弯弯送走了巡逻的人,目光静静看着沈正和阿福。

沈正的眼睛红通通的,站在院子里没说话,和白日的嚣张大相径庭。

“咕噜”

沈正的肚子叫唤起来。

锅子里还留着一份粟米,本来就是属于这主仆二人的,程弯弯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淡声开口:“先吃饱了再说话。”

沈正根本就不想吃这种东西,可他真的很饿,都快饿晕了,他只好拿起筷子吃粟米饭,吃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他一不小心就吃了大半碗。

边上的阿福盯着粟米流口水,口水流出来,他滋溜一声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