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淡淡开口,“沈少爷何不想想县令大人为何将你送来此处。”

沈正冷嗤,还不就是这个程昭害的,程昭在南府书院考试时回回甲等,山长赞誉有加,他爹肯定是想让他跟着程昭学习写文章做学问。

程昭家这么穷,一天到晚都要干活,哪有时间做什么学问,他爹这一次是失算了。

沈正摇了摇手里的树叶,转身走出院子,他站在院子门口朝远处眺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赵二狗。

他立即朝赵二狗走了过去。

这田埂很窄,左右两侧都是稻子,一走下去,他身上丝质的袍子就被勾住了,他用力扯了扯,袍子顿时被划拉出了一个大口子。

沈正倒是不在意衣服被划破,继续往田里走。

赵二狗拿着镰刀在割稻子,因为要留稻茬,左手要往上靠,手差不多能碰到稻穗,收割起来很不方便,他一直弯着腰,腰都快弯断了,但是不能停,趁天还没黑,能收多少是多少。

赵三牛在另一头割稻子,整个人都埋进了稻田里,抬眼的功夫都没有。

程弯弯和赵大山则把这些稻子整合到一起,用稻草搓成的草绳将稻子捆起来,再挑回去。

“咳咳!”

沈正走过来,没有一个人看他,这让他很不爽。

他大声咳嗽了几下。

程弯弯都快累瘫了,太阳晒的她口干舌燥,实在是没精力搭理这位官少爷,她低头继续干活。

“喂!”沈正不满的开口,“赵二狗,你给我过来!”

赵二狗忙的晕头转向,刚刚隐约听到她娘说家里来了客人,他还没当回事,这一抬头,就见县令之子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张大汗淋漓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沈正咬牙:“怎么,看到我来,你很不高兴?”

赵二狗在心里呵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