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制服,谈笑风生。人群渐渐散去,半开的大门里,能看见空旷的会议厅,只剩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蔺霍翻了翻手里的册子,转瞬间,精神体从他身边显出身影。体型巨大的狮子震慑力极强,晃了晃脑袋,懒洋洋地窝在他脚边,一双琥珀色的兽瞳盯着对面神情和蔼的老人。

王勘呵呵一笑:“小霍,这次东部军区能同意你过来,我们都是很感激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历练少,或许不知道各大军区之间的情况。有些珍贵的东西我们都需要,为表公平,用能力获取的时候,也要按需分配。”

他随手合上册子,抬眼看向老人,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蔺霍平静的表情里寻不出什么恭敬的神色,对于眼前比他身份更高的人来说,这种对谁都不甚关注的样子算是一种无礼。

但王勘也清楚,眼前这位小辈,从小在家族里就受尽瞩目,长辈给予厚望,同辈或艳羡或嫉妒,他的家世与实力注定了他不会轻易低头,年少轻狂,倒也不算坏事。

他和煦地说:“下次任务算是我们两个军区合作,你也可以先去和要交接的队伍磨合磨合……你们应该已经碰过面了吧?”

“见过。”蔺霍话语简短。

昨晚在阅览室熬了一整夜,却连一丝线索都没寻到,他今天心情极差,若不是碍于两个军区合作的情面,必须见高层一面,他根本不会过来。

早起照常在训练室锻炼,他没控制好力气,沙袋骤然破裂、沙粒飞散,汗水顺着贲张的手臂肌肉滚落,急促的呼吸声中,他满脑子都是那晚模糊的记忆里,憋闷又快意的性欲望。

他什么都记不清了,脸、声音,甚至气味,整个过程像一场昏昏沉沉的梦境,他的意识告诉他,他被做过什么,却连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曾留下,只记得无尽的屈辱与……快感。

离开会议厅,蔺霍沉默地站在露台,吹了一阵冷风,头脑里那些无法发泄的负面情绪才慢慢冷却下来。他伸手抚了抚身旁狮子的毛发:“……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控制他的精神体、闯进他的房间,对他做了一切恶心的事还能轻飘飘地抹去他的记忆。

白鸽扑朔着翅膀在蓝天划出一道白迹,万里无云的澄澈天空下,蔺霍俯瞰着白塔前林立的建筑,寒风猎猎,衣摆被吹得簌簌作响。

他平静地想。

等他找到人,一定会杀了她。

-

歇脚的白鸽落在下一层的会议厅窗前,好奇地转动黑色眼珠,看向窗内。桌前,围坐起来的人表情无一例外显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