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长达一天一夜的奔波后,晏开跟着维和部队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陌生城市,次日中午二人在一个类似招待所之类的地方入住休息了。
睡眠充足后两人相继醒来,晏开看到贺染还在身边,就往对方怀里钻了钻。
“饿了吗,我带你出去逛逛好吗。”贺染贴着对方的额头说。
晏开小声的嗯了一声。
这招待所里有热水,两人就洗了个澡,昨天贺染重新给晏开买了一身衣服,这会也就换上了。
两人牵着走出了门,晏开看到大街上的那些俄文路标和广告牌,便问:“我们现在在俄罗斯了吗。”
贺染说是,但他说的这个城市名晏开没有什么印象,这里似乎接近里海的边境小城市而已。
吃了晚饭后,贺染说带晏开去一个地方,结果到了那里后,晏开看到了只有在排列整军的队伍,他问晏开知不知道一个叫车臣的共和国。
“知道。”晏开点头,这些年他也略有耳闻这个自治地区和俄邦之间的恩怨矛盾,似乎从上世纪末开始至今,两个政/体之间的军事博弈就没有彻底停止过。[1]
贺染和晏开说:“后天我会回归军队,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
“……”晏开就知道对方一直不回应这事就是在等说这话。
贺染让晏开在一张行人椅上坐下,自己半跪在对方腿间,他紧紧握着对方那双被棉绒手套包裹的手,试图取得和解说:“我不是你来了以后才突然决定要走的,五年前和你在土耳其分开后我就一直在这场战争里,我也不是有心要跟你分开,这场反恐战争对于俄罗斯而言,已经打了很久了,现在快到收官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当逃兵,我也不能当逃兵……你能理解我吗?”
“……”晏开缓缓颔首,又试问:“不能让我跟着你吗。”
“不能。”
“我问过其他人了,他们说我可以加入医疗联合会……”
“那也不行!”贺染无比决绝道,“谁允许你这么想的!”
晏开被对方的激烈反应吓得眼泪直流,他甚至憋屈到想一走了之,他盲目找了五年等了五年,就是为了这五天的再度分别吗?
“……”
贺染发怔片刻,才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对方擦眼泪,晏开有了抵触情绪,更是不让他碰,他无奈只能把人强按在大腿上坐下,那些本该让人觉得甜蜜的互动怃然变得充满了敌对性。
晏开生气的咬着他嘴唇呜咽,最后竟也没忍住失望大哭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不要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