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和平共处了一个下午,晏开近一年来脸色最好的一次估计就是今天了,后边练累了,两人就爬到了车顶盖上歇气,晏开更是难得的对贺染说了谢谢。

“你的道谢含金量什么时候能高点,总停留在口头上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贺染又想拽着人到他腿上坐下。

晏开和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要口头,那我心头感谢再有诚意你能听得见吗。”

贺染被逗笑了,“那待会一起去吃饭?”

“……”这要求不高,晏开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允许。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些难以定义,冲突来临时他们依旧会怨语相对,但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种绝对不能越过去的冲突了,大多数矛盾都是来自口头上的不对付罢了,晏开甚至有点看淡了被关在这里的这件事,但也可能是他在有意隐藏自己的逃跑动机而已,但不管是怎么个情况,贺染都不太在乎,反正人在身边,他能看到就心满意足了。

一连练了四天车后,晏开已经敢在马路上行驶了,不过还是得要有人在旁边坐着,贺染把所有下午的训练工作全推了,天天带晏开来林场外开车。

而贺染人生第一次带套,也是在林场外的车里,这还是他旁击侧敲了三天,晏开才勉强有点动摇意愿,为了在户外保持身体洁净,贺染亲自去医护室偷了一盒套子来。

这越野车底盘高,但晏开还是磕到了好几次头,最后还是把车座放平最好使,晏开没有反抗情绪的时候,基本都是非常配合对方的,主动的时候更是在取悦人这条路上天赋异禀,但就目前来看,他是处于比较中立的态度,拒绝不绝对,迎合也算不上,就是腰/能尽量塌就塌,该抬/高的他不会收敛一点。

贺染让他说点好听的话,晏开觉得对方有点得寸进尺了,至少现在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不知害臊的叫对方那些个越界称呼。

所以贺染只能施压对方,并退步说可以让对方用俄语叫他,晏开又用自己忘了那些怎么念的借口推辞,贺染又好人为师要重新教对方。

晏开知道对方没憋好事,但他自己又听不懂,这完全不能让他产生羞耻感,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反正用中文说的时候都有过了。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我们从简单的开始。”贺染面红血热的,他把人翻过来直视自己,“Муж。”

晏开额头上已经细汗密布了,他一手抓着车上的安全带绳,一手半掩在眼睛上,他吃力的跟着重复了一遍:“……Муж.”

“你不问这是什么意思?”贺染尤为兴奋道。

晏开的颈根仰起露出嶙峋的喉结,他喘着不太顺畅的气,气势凶狠却腔调火辣道:“你当我没有记忆吗。”

贺染得逞且不心虚的笑了笑,“这是你对外人介绍我才用的称谓词汇,你这么对我喊其实没有调 /情意义。”

“要是有调/情意味我还会跟你念吗,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