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平接，轻轻喘着酣畅欢愉后带来的生理?足，对视之间，彼此眼里都有些许匀不开的缱绻迷恋。

其实X这种东西，对贺染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生活边角料，与其和晏开在咄咄逼人后的过激情绪里用肉体的重合来言说对彼此的占有，他更渴望被晏开用一双平静的眼睛注视，他希望晏开可以去认识他的性格，看见他的伤疤和接受他所有的占有欲，他想要被低级的浅薄读懂，而不是肉体上高级的宽容。

“你要洗澡吗。”晏开问对方。

贺染沙哑着嗓子说了嗯，“一起吧。”

于是晏开就下床给对方找拖鞋去了，他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一双基地统一分发的拖鞋，“应该有点小。”

贺染上脚试了试，确实有点小，不过总比光脚在地上走好，因为这地板是水泥地，没有铺地瓷砖。

除此之外，晏开还给对方拆了一张全新的毛巾，两人一同挤进狭窄的洗手间里给彼此搓泡泡，贺染要给对方清理，晏开还是婉拒了，从第一次开始不太顺利，他就不太乐意让对方做这种事了。

洗干净出来后，贺染又倒回去把两张毛巾挂到挂钩上，当他看到两张颜色不一样的毛巾并排挂在一起时，心脏长久的抽痛了一下，或许明天以后，毛巾会一直挂在这里到晾干，再等到下一个住户处理干净，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清零。

“你是要马上走，还是……”晏开捡起地上的衣服问他。

贺染过去把对方手上的衣服接过去，缄默了半天后说：“休息一下再走吧。”

“哦，行。”晏开于是就转身过去把乱成褶浪的被窝整理了一下，然后掀开凉被一角又对贺染说：“休息吧。”

一躺上去，贺染就有点困了。

晏开看到对方闭上眼睛后，才将头搭到对方胸口前的那片蔷薇上。

“你睡着了吗。”晏开小声的问对方。

“还没有。”贺染抓着对方肩头的手动了动，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醒，但实际上他的声音已经听得出来快睡着了，毕竟他已经快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晏开哦了一声，他也有点困，但是还没有困到对方那个程度，他伸手摸了摸贺染下巴上的胡渣，对方似乎觉得有点痒，于是无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于是便问：“那你走了，可以把我的手环摘了吗。”

贺染嗯了一声，然后没反应了，晏开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遍，他才迷迷糊糊的说：“等你回去了……贺庭会帮你打开的。”

“现在不能吗。”

“不能……”贺染声音越来越弱，“我要知道你……有没有安全回去…才行。”

“那你几点起来走，要我叫醒你吗。”

“不用。”贺染换了个睡姿将人抱得更紧，他贴在晏开耳边黏糊糊的说：“我自己会醒……一起睡吧，陪我睡最后一次……”

晏开温顺的说了好，湿热的眼睛因为眼皮的合上而得到及时的干涸。

大约在进入午夜后，宿舍门外传来两记轻轻的敲门声，但这也足够惊醒天性警觉的贺染了。

他蹑手蹑脚的掀开了被子一角，熟睡中的晏开没有感觉到什么，抓着个被角就继续睡了。

罗戬看到贺染只穿着底裤就出来了，脸上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于是就问：“少主，今晚还走吗……”

“车到楼下了？”贺染尽可能小声说。

“是，已经在楼下等四个多小时了。”罗戬看对方身上那些尽显暧昧的痕迹，也不难猜出为什么要白等这么久了，“要明天再走吗。”

贺染想说可以，却又犹豫了，“你先下楼等着吧。”

“……是。”

回到屋里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