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开这情况没有生命危险,需要住院几天观察就可以回去静养了。
晚上贺染来的时候晏开已经睡下了,若不是对方乱摸乱碰的,晏开也不会被弄醒。
“你继续睡吧。”贺染用手盖住对方眼睛说。
晏开别开了头,“那你能上一边去吗。”
“你已经不困了。”
“谁弄的?”
贺染轻笑了笑,脸上的细小伤口都跟着动了动,“你瘦了很多。”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禁锢我,我会更瘦。”晏开没个好脸色说,“也会死。”
贺染无视了这句话,“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你不该问候一下我吗,问问我从哪里回来,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要离开这里。”晏开干脆也无视了对方的要求,“这里不是岛上,你应该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吧。”
“这个我无法为你做主。”
“你觉得这话有说服力吗。”晏开说,“放不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贺染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如果今天基地放了你,明天就会有第二个你,不要冒头做瓦解棋盘的人,哪怕你是误入棋局的石子。”
“难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哥吗,归根到底还是你们造成的。”
“事实上是的,他也不值得有人为他辩解。”贺染冷冷道。
“所以你们很清楚我是无辜的。”
贺染不喜欢看这样被敌对的眼神,他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人逼你买一张六十块的廉价船票回国,这也是你避不可免要付出的代价。”
“被草菅人命算代价吗,这难道不是被恶意利用吗?”晏开也不想看对方不近人情的脸。
“虽然我和贺庭有着各方面的分歧,但是我已经向他确认了,他原本是打算单独把你从菲律宾送回国的,无论你当时下不下船你都不会被带到岛上。”贺染娓娓道来,“问题就在于,你躲到了我的房间里,又要求剪掉了头发,以至于后面他安排在船上寻找你的人没有办法依照你的特征找到你,再加上你自称自己是船医,成功代替了别人的身份,你能到岛上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天意。”
“但是当时如果我没有向你寻求帮助,我一样会被枪射死。”晏开辩驳说。
“所以这只是一个早死晚死的区别,更何况你当时要找的人是贺庭,如果他不让你活,你照样得死,晏开,一切命运的节点都离不开你自己的选择。”